他们训练,那些书生便也跟着去训练。
他们吃饭,那些书生也便跟着一块去吃饭。
他们睡觉,那些书生也便去睡觉。
刚开始,那些兵丁还真就不愿鸟那些书生。
毕竟不是一类人,即便说话也很难找到共同语言的,可两三日下来,这些书生依旧如此。
虽没有人与他们一块,但他们该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丝毫不含糊。
两三日之后,宁波卫。
许晨随着兵丁起床之后,穿戴整齐跟随着他们走至校场配饭的火头军那里直接拿了两个馒头。
拿了馒头之后便脱离了人群,直接靠在点将台的台阶上吃了起来。
往常朝廷派来的那些镇守太监亦或者是钦差之类的,哪个不是一到地方就与那些指挥使什么的喝酒去了,平日里即便是看到千户也爱答不理的。
许晨这般与他们吃住在一块,着实让那些兵丁产生了好奇。
既有好奇,那肯定是有人前往单谈询问的。
“喂,你叫很名字?”
“许晨。”
“我叫孙二。”
“你到我们这里作甚?”
“奉忠义侯之令体验各卫所兵丁的吃住训练情况。”
“就是那个平了倭寇的忠义侯?”
“嗯,是他!”
“哦,听说那次平倭的时候是升起了一个什么飞球,直接飞至倭寇船上,然后从上面扔下了那种火铳里面的火药,弹指一挥间,倭寇便彻底剿灭了,是这样吗?”
在这群兵丁面前,许晨没有轻视,认真回道:“此事我也是听闻,并未亲眼所见,据传言应当就是如此。”
听了许晨的确认之后,孙二感叹一句之后,很快又抱怨道:“忠义侯是有大本事之人,可他在我宁波之地平倭,不用浙闽之地的其他卫所也就罢了,竟连我宁波卫都排除在外了。”
许晨以为孙儿说这些单纯的是以为到嘴的肥肉丢了,却没成想再次开口之后,却道:“你可知在我们这些卫所之中有多少人家与倭寇和海盗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我父亲和我大哥皆战死于倭寇之手,我家只剩下我一人也不得不补充于卫所当中,可怜我老母在我大哥战死之后便哭瞎了双眼,现在一人留在家中无人照料,自我进入卫所的那一刻起便发誓,此生定要手刃倭寇为我父亲和大哥报仇的,忠义侯他连个机会都不给我们,这让我们怎去面对那些战死的亲人?”
这个问题许晨还真就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