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听着没劲,自顾去翻藏书。
李珣熟练地生炉,拿茶夹取茶饼置于炭火上翻动炙烤,待到茶香溢出,才将其?放入纸袋中捂好。
见?林秋曼撅着屁股翻他的书籍,问道:“林二娘你翻什么呢?”
林秋曼:“翻话本子。”
李珣:“……”
“要不?县志也行。”
“最角落的木箱里有杂记。”
林秋曼依言打开,看到里头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竹简,正?要伸手去拿,李珣提醒道:“那是兵书,莫要去动。”
林秋曼缩回手,又打开另一只箱子,忽然失声道:“哗,殿下竟然藏春宫图?!”
李珣:“???”
宋致远:“!!!”
林秋曼一本正?经地捡起一本蓝皮书籍,严肃道:“华山十八摸……”
宋致远立马起身去瞧,那书籍上分?明写着华山县志,他不?由?得啐道:“唬谁呢!”
林秋曼咯咯地笑了起来,指着宋致远道:“瞧宋御史?那激动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宋致远的脸涨红了,觉得很没面子,愤愤地回到座位上。
李珣也笑了起来,“没个正?经。”
待茶饼冷却,他取木捶细细敲打,随后倒入茶碾中,碾碎成?粉末。
宋致远被她这般戏耍,既觉气恼又觉好笑,问道:“林二娘,当初你是如何劝服华阳把府里的那些玩意儿打发的?”
林秋曼撇嘴道:“奴可?没
有这个本事,是大长?公主觉得没意思罢了。”
宋致远:“我才不?信,她养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皆为气我,每每看到我为之?跳脚才痛快。”
林秋曼翻找出两?本县志,坐回太师椅上,鄙夷道:“宋御史?的脸可?真大,说句不?好听的,您就是大长?公主的前夫,前夫知道吗,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又道,“一个跟她没有关系的人?,她气你做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在她跟前跳脚找存在感。”
“你!”
“你什么你,还不?承认,她若真那么在乎你,现在对你又是何种态度?”
宋致远不?吭声了。
林秋曼洗涮道:“你若真心实意想续缘,便好好忏悔去求她,说不?准她一高?兴还允了。”
宋致远不?满道:“错不?在我,当初给我戴帽子的人?是她,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
林秋曼:“她为何给你戴帽子呀,还不?是你骨子里的傲把人?给扎伤了,扎痛了,生了报复心。”又打击他道,“你瞧瞧,你两?段婚姻皆以失败告终,肯定是有毛病的。”
这话把宋致远说得有点郁闷。
李珣则一直没有吭声,正?用罗合筛茶粉。
林秋曼单手托腮,盯着他目不?转睛。
不?得不?承认,专注的男人?最养眼。
她爱极了他认真的样子,垂眸凝视罗合,一脸平静安宁,筛茶粉的动作娴熟雅致,很有技巧,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宋致远也在瞧。
把筛好的茶末放置到竹盒中后,李珣取来雪水注入鍑中。
抬头见?二人?盯着他看,他露出困惑的表情。
林秋曼冲他笑,“殿下生得好看,好看的人?有点小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宋致远:“倒是可?惜天鹅肉被癞-□□给吃了。”
林秋曼瞅他,“你骂谁呢?”
宋致远:“这般俊的郎君怎么可?能让一人?独占呢,往后晋王府自然会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林秋曼不?屑道:“看来宋御史?还需要好生磋磨才能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