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烛兴高采烈的跑回房间,脱了衣服,洗了脸,终于感觉到神清气爽。她转头看着这身女装,又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束胸。苦涩的笑了笑,怕是今后很难有机会再穿上女装了。
次日一早,岳千烛准备去找叶适言一起去地牢。
就看见陈致从院子里匆忙离开,她叫住陈致:“陈领军!”
陈致回头看见了岳千烛,原地停下等她过来。
岳千烛小跑几步,停在陈致面前,笑着打招呼:“陈领军早。”
“早。”陈致点了一下头。
岳千烛看了他周围不见夏沐濋的身影,便问道:“王爷呢?”
陈致告诉她说:“今日圣上准备看苍狼军的演习,王爷在半个时辰已经出发去营地。”
“这么大的事啊。”岳千烛这几日一直与叶适言跑东跑西,完全忘了夏沐濋在上京还有其他事要做。
陈致继续说:“今日营地除了圣上还有不少朝中大员,王爷的意思是你与叶参政专心办案就好,如遇什么困难,直接与我说便可。”
岳千烛行礼道:“谢过陈领军。”
陈致告辞,转身出了府门,翻身上马去往营地。
岳千烛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见叶适言从房间里走出来,两人一并去了地牢。
审问齐远彬,动用军法这个场面有些残忍。岳千烛并没有胆量进去看,但是坐在外面听到里面用刑的声音以及齐远彬的嘶吼,听这些就能感觉到里面是何其的胆战心惊。
不过一会儿,秦绍星就从牢房里出来,将手中用刑的工具扔在地上,自己坐了下来喝水解渴。不用问,齐远彬已经说了他们想知道的话。
岳千烛凑过来为:“问完了?”
秦绍星:“问完了,叶大人在整理口证。”
岳千烛轻轻拍手叫好,这个办法看起来很是残忍,好在结果不错。
秦绍星看着岳千烛夸赞的动作,心里很是受用,他道:“昨天吓了他一晚上,今天再用酷刑,齐远彬几下就招了。都说上京城的公子哥骨头一个比一个软,才吓唬他几下就嘴巴放松。这样的人,哼,简直给齐越子弟丢脸。”
秦绍星真是为上京的风骨很是担忧。
岳千烛心中担忧,今日虽然得到了证词,但是齐远彬不笨,他现在是被吓坏了,等到他反映过来,肯定能根据今天的问话,推断出今日绑他来的是谁。
所有人都知道叶适言在查这个案子,齐远彬自然能够想到他们身上。
叶适言从牢房里走出来,将证词交给岳千烛让她收好。
“趁天黑把他扔到素人斋。”叶适言拿出手帕擦着手对秦绍星说。
随后叶适言转身对岳千烛道:“拿好证词,我们去大牢。”
岳千烛和叶适言离开地牢,重新绕了一个圈子才走到街上。
“参政大人,齐远彬消失一天一夜,肯定会引起齐府和国公府察觉的。”岳千烛说出心中的担忧。
叶适言点头,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便说:“今日练武场有神远军的苍狼军在演习,圣上必定亲临现场。除了沐王爷,两位皇子还有成益侯、琛国公也全部在场。他们就算有所怀疑,今日也不敢轻举妄动。”
岳千烛立刻明白过来,今日的营地演习,说不定就是夏沐濋特意安排。他昨日就对他们私自绑架齐远彬表示不满,今日一早便举办演习,甚至还将秦绍星排除在外。显然是给他们在做掩饰。
只要圣上在场,没有会私自出行。即使齐远彬消失一夜音讯全无,也无人敢大张旗鼓的寻人,毕竟齐远彬是在素人斋失的踪迹。
新科状元在没有洗清嫌疑之前去了青楼,这一点怕是在圣上面前说不出去,这就堵住了齐弘文和薛清平的嘴。
岳千烛心中窃喜,夏沐濋看似纹丝不动,却是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安排妥帖。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岳千烛此时心里放松许多。
叶适言紧握双拳的向前走说:“去抓作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