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濋儿可是对这个计划有什么意见?”初仁皇帝问。
此时的夏沐濋刚刚吃完一盘的坚果,正在用手帕擦嘴,擦后放下手帕说:“没有意见,这改革计划好的很。”
“那你为什么阻止?”
“因为儿臣将粮草买卖外包了。”夏沐濋说的那叫一个坦然。
叶适言今天第一次微微的叹气。
“买卖?外包?”初仁皇帝很久没有听到这些词了,更想不到这话是从夏沐濋嘴里说出来。
“嗯。”夏沐濋双手拢在袖中说:“儿臣和杜含秋商量了个买卖,反正黔地的粮草是要买的,就将一半的粮草买卖权给了叶适言,他呢就给儿臣最低价。”
这——果然是夏沐濋和杜含秋做生意的风格。
“这——”初仁皇帝看着一样的万里,仿佛再说:这孩子怎么了?
万里公公只能干笑,心里只能安慰自己:挺好,孩子会做生意了。
“杜含秋?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巨富?”初仁皇帝问。
夏沐濋点头说:“不是传说,他真的是巨富。”
杜含秋的巨富,估计有三分之一都是来在夏沐濋的便利条件。
叶适言拱手道:“沐王爷不能与杜老板毁约,所以阻止了臣的改革。”
好一个信守诺言!
初仁皇帝故作为难的说:“那朕是不是要为你们沐王爷的约定,也阻这场改革?”
夏沐濋摇头说:“父皇随便定就好。叶大人的改革有了父皇之命。儿臣就不能抗旨,与杜老板的约定只能作废了。”
好一个釜底抽薪!
敢情夏沐濋在这等着呢。
初仁皇帝反应过来,呵呵的笑着:“你们沐王爷还真是良苦用心。行啊,朕准了。”
叶适言刚才还在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这个时候夏沐濋还来吓他。叶适言就算胆子再多,也经不起。
看万里公公拟完旨,初仁皇帝问着叶适言:“你怎么不让朕将你调回上京啊?”
夏沐濋身体前倾,这个问题他也很好奇。
叶适言笑而不语,站在了一侧。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有些东西说破就失去了意义。
“钱三两。”初仁皇帝点着岳千烛的名字。
岳千烛其实一直紧张着,听到圣上叫自己的名字,颤抖道:“属下在。”
初仁皇帝问道:“哪的人?”
“黔地。”
“黔地哪里?”
“淮——淮州府。”
初仁皇帝咀嚼着这几个字:“淮州府——曾经人杰地灵之地啊——只可惜——”
夏沐濋从岳千烛紧张的脸上扫过,看向初仁皇帝说:“父皇在可惜什么?”
岳千烛的指甲快掐到手心的肉里。
初仁皇帝回忆说:“可惜再好地方,出了叛国之人,可就都不好了。”
叛国之人,淮州岳家。初仁皇帝在打江山的时候,淮州府鼎力相助。所以听到岳家叛国的消息,看到岳家叛国的铁证,他是失望大于震惊。时至今日,依旧失望至极。
“圣——”
“父皇!”夏沐濋及时高音打断和掩盖岳千烛,继而说:“父皇认为岳家可惜?”
初仁皇帝说:“是岳家可恨。淮州府可惜。”
夏沐濋恍惚,身体好些站不稳。心里已经知道了圣上的大意,他认准了岳家叛国谋反,所以不会有翻案的可能。
夏沐濋说:“儿臣那时病重并不知晓岳家的家难。听闻他们是自刎而死?”
“是畏罪自杀!”初仁皇帝将手旁的茶杯推了出去。想起这事,他已经怒火难停!
“不!他们不是!”岳千烛不知哪来的勇气,反驳之音脱口而出。
万里公公惊愕,叶适言诧异,夏沐濋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