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死了。”夏念华很是不喜欢苏惟这个时候灵光乍现,她困得的很。
苏惟摇头说:“叛国罪臣之女肯定会轰动,而且圣上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死的。”
夏念华搭在桌上,忍着困意说:“那你说她去哪里了?”
苏惟这次摇头代表着不知道:“我猜不到,不过以郡主姐姐故事里所讲,她冒死也要逃婚,又与自己家里恩断义绝,这种魄力绝对不会让她安静躲着。说不定,现在就躲在某处等着给岳家翻案呢。”
夏沐濋哼声:“她那不是魄力,是无情。”
无情到即便逃婚也不肯相信自己,即便恩断义绝也要不辞而别。还有那封绝情信,字字诛心,句句让人泣血。
苏惟反过来问夏沐濋:“表哥认为岳家叛国是事实?”
岳千烛微微看向夏沐濋,她也想知道在夏沐濋心里,岳家是否清白。
夏沐濋单手扶着额,扯开嘴角:“岳家叛国案审理的时候,本王在养伤。真相真与假都与本王无关。”
不是认定结果真伪,是根本就不想理会。岳千烛心中苦涩,夏沐濋就连真相是否真实也已经不屑了解,又怎么会在乎陆家是否清白。
“你信吗?”苏惟转头问着身后站着的岳千烛:“三两曾经在庆华殿上不顾生死在圣上面前为岳家说情,所以三两定是不信岳家叛国吧。”
岳千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夏沐濋,正好撞进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下意识转移视线,干笑着说:“我——不信的。”
夏念华饶有趣味的看着岳千烛:“刚才就看到钱管家表情很是淡定,你是淮州府的人,是不是知道更多当年的隐情?”
岳千烛连忙摇头,想着这个动作太过欲盖弥彰,就轻言说道:“属下刚刚只是震撼来不及反应而已。而且属下不敢再在沐王爷面前再提此事。”
得,这是都怨自己了!夏沐濋唰的打开扇子,心中莫名的烦躁。
“天色已晚,都回去休息。”夏沐濋不想再在这里听他们讨论岳家的案子,对他来说,夏念华将当年的旧事在岳千烛面前说完就可以了。
剩下的他不想再有所行动,就等岳千烛的动作,自己见招拆招。
不过今晚的故事却在苏惟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一个单靠直觉就能敏感的查到一些端倪的人,早早在心里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疑惑。
岳千烛跟在夏沐濋的身后,前面的人手持纸扇走的潇洒,可身后的人却满是愁绪。岳千烛此刻脑子很是混乱,她听到太多自己不曾了解的经历,尤其是夏沐濋的遭遇。他曾经为了自己做出自弃功勋的事,而他又因为自己猜身负重伤,造成了如今的身体异样。
面对沐凝的死,不得不放弃自己引以为傲的长枪箭弩,孤立无援之际,面对母族所在地沦陷,那时候的夏沐濋应该是非常的绝望。
想到这里岳千烛对夏沐濋不仅是心疼,心中的愧疚更大。整个黔地差点被她拖累垮掉,夏沐濋整个人生差点被自己任性毁掉。
岳千烛还在思考,冷不丁的撞上了一个肉墙,她抬眼正好看到了夏沐濋低眉打量自己的眼神。
“本王的话你没听到吗?”夏沐濋的声音很冷,似乎隐忍到了极致。
岳千烛不知道夏沐濋刚才说了什么,心里忐忑:“王爷可否——再告知属下一次。”
说这话时,岳千烛真想打自己的嘴巴,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
夏沐濋很是不高兴,他已经说了两遍,可是身后的人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知道脑子在想些什么。
既然她不想听,夏沐濋还不想说了,哼声之后,扬起袖子转身进了房间,狠狠的将门摔上。
岳千烛心里欲哭无泪,可是她还不知道夏沐濋说了什么,要是自己又办砸了差事,岂不是又要被他打板子。
上次岳千烛是为了不与夏沐濋产生联系,甘心领军棍以求两人保持距离。可是那次军棍之后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不仅自己受伤,还被迫向赵娡欢表明自己女人的身份。
现在要是领了棍子,岳千烛都不知道找谁帮自己,不能再泄漏身份了。
“王爷——”岳千烛站在门前,想要敲门又不敢敲,可是不敲就不知道怎么回他差事啊。想着,岳千烛还是回到院子里,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