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夏沐濋将一旁已经放凉的药碗递给岳千烛:“你是被打晕带过去的。”
岳千烛接过药,心里五味杂陈。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晕倒在夏沐濋的怀里,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有温度,说的话让自己那么安心。可是现在,对上的却是他冷冰冰的脸和不痛不痒的话,岳千烛恍惚到昨夜又是不真实的。
夏沐濋抬了一下下巴,岳千烛皱着眉头将药喝了下去。
“我——”岳千烛犹豫着空碗放到床头的桌上:“昨天唐佑与我说了很多。”
岳千烛决定自己先说昨日的状况。
“他跟我说,南商之所以大军压境是因为唐路与南商朝廷谈起合作,想要骚扰齐越边境。只是被南商的一位王爷给临时阻止,所以南商大军才没有行动。”岳千烛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夏沐濋。
南军压境的事一直是夏沐濋的担忧,为此夏沐濋费了很多精力,直到叶适言从南商回来才让夏沐濋松一口气。
夏沐濋很是平静,事实上这个消息他已经从叶适言的密信中得知。
“唐路有心挑起争端,所幸南朝朝廷不买他的帐。南商的当权者想与齐越合作,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岳千烛继续说。
夏沐濋听后依旧是不为所动。岳千烛泄了气,想来自己又是说的马后炮。
“他——”夏沐濋开口:“将你绑走就为了说这件事?”
显然,这不成立。夏沐濋不信,就连岳千烛也无法说服自己。
“他还告诉我,你其实一早就知道我是女人。”
“什么时候?”
“我刚进神远军军营,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夏沐濋突然想起,当时岳千烛在神远军的卧床就是在唐佑旁边,他们在一起还挨着睡了几天。明明知道岳千烛是女人,唐佑还挨的那么近,果然是有企图。
“还有什么?”最好别让夏沐濋听到唐佑与岳千烛的关系如何的紧密。
岳千烛说:“我之前拒绝与他走,他才绑的我。他说告诉我唐路和南商的关系是他用来补偿的。而且我还听了他的身世,知道他与唐路之间的关系不过合作而已,达不到兄弟情深。”
后面这一点夏沐濋倒有些惊讶,毕竟鲁朝皇室的秘闻不是说打听就能打听出来的。
“就算不是兄弟情深,唐路如今是鲁朝太子,与他一队的唐佑自然是水涨船高。想来这位鲁朝小皇子必定不是池中物。”夏沐濋对唐佑总结说。
岳千烛抿了抿唇,心里还有关于难民村的疑问,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这是夏沐濋的军务,她一个寄人篱下的人有什么资格问呢?
夏沐濋双手拢在袖间,说道:“有精神吗?”
“嗯?”岳千烛疑惑了一会,立即点头:“有精神。”
夏沐濋起身说:“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来到王府侧门,那里早已经准备好马匹。夏沐濋先翻身上马,伸出手臂挡在岳千烛的眼前。
“上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