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刚要准备大哭,听到夏沐濋的话瞬间冷静下来。他松开岳千烛,看到对面陈致想笑有不敢笑的脸,顿时他就反应过来,这是在耍他!
苏惟打开窗看到外面的街道,这是去国公府的路,他关上窗,气呼呼的说:“你们刚才是演戏?”
岳千烛觉得对不起苏惟,只能躲到一边。这是夏沐濋出的馊主意,是他说藩王进京可能遭到弹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大闹大理寺,不闹闹他们,还真以为黔地沐王的好脾气任人宰割。
所以他们这次是不仅入京,还要轰轰烈烈的入京。
苏惟双手抱臂,抖着腿看着夏沐濋,胸中怒火暂时无法平息。
“表哥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肯定会让我爹参你一本!藩王闯京,挟持世子,你就——就等着吧。”苏惟用最怂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夏沐濋耸肩:“随便。反正本王手里有你透露案件信息的信,大不了一起被参。”
“你——”苏惟哑口无言。他刚刚体会到有权势可以耀武扬威,这要被参,虽说自己不会被问责,但是估计监审的身份是要被剥夺了。
而且,他丢不起这人,成益侯府也丢不起脸面。
苏惟泄了刚才的硬气,毫无头绪的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岳千烛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兄弟俩会吵一会嘴架,正想着怎么缓和,现在看苏惟先软了下来,夏沐濋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她可算是能喘口气。
夏沐濋说:“我倒要问问你,既然已经找到了新证人,为什么证词还拿不到?”
提起案子,苏惟严肃的说:“证人是敲伸冤鼓进的大理寺,他到的时候已经身负重伤,想来他来上京城肯定很不容易。”
岳千烛紧张起来,问:“老徐现在怎么样?”
苏惟说:“他人没事,救治及时,就是养了很多天,我担心他挺不过来,就将他安置在我家里,大理寺守卫看管。他受伤就耽误了一些时间,前几天才移交大理寺,本来严易要准备审问了,可是薛国公突然开始给大理寺压案子,而且都是急事,这就给审问老徐又给压了些时间。”
夏沐濋说:“严易审问不了,你和夏恪信呢?”
苏惟挠了挠头说:“安和王妃最近来京,她是部落联姻公主任性的很,到哪里都缠着安和王表哥,安和王表哥不仅要应对她,还有萍地的公务,前一段时间他又开始从字迹中找证据,所以一直分身乏术。”
夏沐濋看了一眼的岳千烛,岳千烛向他点头,承认自己给了夏恪信带有唐路笔迹的信件。
“至于我——”苏惟深深叹气:“是我提出要发公文找人,参与审案的官员不准,所以我付出的代价就是不参与审问,只看证词。”
夏沐濋嫌弃的看了一眼苏惟。
苏惟没有注意到夏沐濋的眼神,继续说:“所以我才写信给表哥,想着来求救。这种情况,我也不敢麻烦我爹,年末已至,他也有很多事要处理。我正想着办法呢,可是没等我说什么呢,就被表哥众目睽睽给扯了出来。”
苏惟嘟着嘴说:“丢人死了。”
岳千烛是站在夏沐濋这边,只是看到苏惟委屈的样子,一想到确实是他们事先没有通知到苏惟,才让苏惟受的委屈,着实心疼。
夏沐濋问:“夏念华呢?”
苏惟说:“郡主姐姐天天跟杜老板在一起,哪有时间管我?”
这不对,夏念华一向最疼爱苏惟,绝对不会见色忘义,除非她有其他事忙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