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娡欢耸肩,谁知道呢。
岳千烛看着贺寒生被赵娡欢伶牙俐齿的说的理亏,本着一片善心的原则,岳千烛决定帮贺寒生说两句话。
“贺将军熟读音律,想必女女子一定弹得一手好音,才会让贺将军如临家乡。”
贺寒生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
赵娡欢切了一声:“明日那姑娘还来,千烛可以一起看看。上京城来的女子,可是不一样哦。”
岳千烛:“她来自上京城?”
赵娡欢:“是啊,不然怎么能弹出贺将军家乡的味道。”
贺寒生叹气,嘱咐自己不要与一个不饶人的女人争一二。
岳千烛给赵娡欢倒茶说:“如此,我倒是好奇这位弹琵琶的姑娘是何许人也了。”
赵娡欢谢过岳千烛给倒的茶,说:“听说以前是素人斋的姑娘,因为受冤逃到这里。”
岳千烛的手一顿,突然想起某人,她继续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怜霜。”
岳千烛手里的茶杯一倒,杯中的水溅到她的手上,烫伤感让她立刻反应精神过来。
“哎呦!”赵娡欢直呼,赶快捡起茶杯用手帕擦着岳千烛的手,说:“怎么样?有没有烫伤?”
岳千烛低头看着自己烫红的手,只是烫红并没有烫坏,幸亏茶水不够热,所以不会有多大的伤害。
“你刚才说她叫什么?”岳千烛顾不得赵娡欢给自己擦手,再次问道。
赵娡欢愣了一下说:“她叫怜霜,怎么了?”
贺寒生察觉到岳千烛的不正常,问道:“岳小姐认识她?”
岳千烛嗯了一声说:“她的身份可能是鲁朝奸细。”
······
岳千烛在门口等了一会等到夏沐濋将军府过来接自己。夏沐濋行色匆匆,直奔岳千烛到她身前直接抓起她的手查看,听到赵娡欢拜见自己的时候,说到她的手被烫了一下,夏沐濋着急又担心的赶过来,看到她的手只是微微发红,没有烫伤,一半放心又是一半心疼。
岳千烛知道夏沐濋的目的,她将手又抬了一下说:“你看,一点事都没有,肯定是美人又夸张了。”
夏沐濋用手指碰了一下发红处,说:“疼吗?”
“不疼。”岳千烛摇头说。
夏沐濋:“我们折回将军府,那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说着,夏沐濋就要带着岳千烛原路返回。岳千烛拽住他说:“不用麻烦,美人已经给我用过药了,以她的性子肯定是给我拿的最好的药。你瞧——”
岳千烛将手抬起晃了一下说:“虽然发红但是已经消退很多,估计明日就彻底好了。”
夏沐濋看到岳千烛的手背确实不严重,她又是如此轻松,所以也就不执拗于此。他说:“那我们回客栈。”
这次岳千烛和夏沐濋过来淮南是私下行程,不想惊动安宁军,也不想让贺明搞多大排场,所以只是住在客栈当中。尽管贺明想好好招待沐王爷,但还是被夏沐濋婉拒。他这次来不仅是公事公办,私下里他也难得和岳千烛有共同游玩机会。
两人回到客栈,外面飘起了小雪。岳千烛看着外面的零星雪花,想着这应该是最后一场雪了吧。她将窗子关好,将准备好的汤婆子放在夏沐濋的被子里,被子暖和了,他就不会冷了。
夏沐濋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热乎的葱油饼。刚刚在街上他们闻到了一股好闻的葱油饼的味道,岳千烛不爱吃油腻的,可是夏沐濋对街边的小吃向来情有独钟,非要在摊子前等最新最热的饼子。
好在饼摊距离客栈不远,岳千烛先回来去处理汤婆子,就留夏沐濋一个人在等葱油饼。要是让天下百姓都知道,堂堂黔地沐王爷为了两张葱油饼乖乖的等在那里,还差点没钱付账,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
夏沐濋将饼子放在桌上,葱油饼的味道立刻充满整间屋子。他不顾饼子发烫,直接捡起油纸包着葱油饼,一口下去,满足的感叹:“淮南的饼子真是好吃!这味道比凰城的强太多!”
岳千烛坐在他对面说:“要不然将做饼的师傅请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