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濋将罪名提到了一个交待天下的高度,圣上或是大臣若是针对此事反对,那就是让黔地军民寒心。圣上绝对不会同意发生这样的状况。
所以夏恪勤是十分认同夏沐濋的反应,他说:“我知道了。还是三弟不要忧心,回去之后我也会如实告知父皇其中曲折,我相信父皇会有理解你的。”
“那就有劳二哥了。”
“三弟客气。”夏恪勤与夏沐濋的关系又拉进一步。
夏沐濋回到岳千烛身边将她扶起就要回到后院,身后的薛谟差点暴跳如雷:“王爷,你这是抗旨,你就不怕被弹劾?”
夏沐濋停下,感觉自己的手被岳千烛紧张的握着,他还以微笑,看向薛谟的时候瞬间冷下脸来:“本王若是怕,就不会做出今天的决定。”
说完,夏沐濋扶着岳千烛回去后院,不给一丝客气。
薛谟被气的够呛,伸手还要说什么,就被夏恪勤打断。
“薛督军。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你又何必执着?”
“二殿下。这怎么就是定局?王爷此举定会引起朝中震怒啊!”
夏恪勤笑着说:“沐王作此决定就不怕震怒,若是因为震怒而畏手畏脚,他怎么可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可是——”
“薛督军。”夏恪勤语重心长的说:“你我之权皆低于沐王爷,与其现在与沐王爷争辩,倒不如你我回去如实写折子交给圣上裁决。有句话沐王说的没错,黔地自治,王权最大。你我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之内的事就好。”
比如,夏恪勤回去如实汇报,薛谟回去写两道折子。
说完,夏恪勤拍了一下薛谟的肩头,可惜道:“现在不要想沐王会怎么办。薛督军还是好好考量,你监督神远军不利的事吧。”
薛谟一怔,差点忘了这茬事。不小心,反而让自己陷入举步维艰。
夏恪勤笑了一下,回头对一直摇着扇子,站在树荫下的杜含秋:“杜老板,要不一起吃茶去?”
杜含秋含笑,拱手道:“在下还有事务,就不打扰二殿下了。”
两人没什么交情,杜含秋现在可是懒得结交熟人。
夏恪勤转身过来,笑着说:“今日本宫不会启程回上京城,所以时间充裕的很。”
这是一定要搞出联系的意思。
杜含秋见自己是摆脱不了,刚要点头应下,就听到夏恪勤说:“本宫也有一点小生意想与杜老板聊聊。”
刷的一声,杜含秋合上扇子做出个请的手势:“在下在凰城有一茶楼,可请二殿下一聚。”
夏恪勤的微笑始终没有落下,也做出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同走出沐王府。
留下薛谟一人在风中凌乱。
岳千烛被夏沐濋扶着回到西院。进入卧房后,岳千烛松开自己的手抱着肚子坐在凳子上,抬头望着夏沐濋,微微提起嘴角,满眼的审视。
“说吧,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啊?”夏沐濋很是淡定的说:“王妃何出此言?”
“早不犯案,晚不犯案,偏偏在军改之时出现致命错误,这不是罗进将军的作风。”
“······”夏沐濋沉默。
“先是秦统领拿出册子状告罗将军拥兵自重,后是杜含秋准时出现举报罗将军私下更换兵器。前者罗将军还能说出理由,后者罗将军干脆一言不发,这又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