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匆忙走进,就听到了婴儿的咯咯笑声。他差点忘了,千烛姐姐刚刚出了月子,这个时候应该时与孩子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却没想到她带着孩子赶来救场。
“我——”苏惟回头对正在关门的岳千烛说:“可以看看小世子吗?”
岳千烛微笑:“当然可以,你可是宁儿的叔叔。”
苏惟立刻来到内室的床边,冬云和嬷嬷让开来,他一眼就看到床上那个小脑袋动来动去的小娃娃,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一个婴儿,虽然夏恪群和夏恪勤的孩子他都见过,但都是远远的观望,从来不敢去到这么近。现在看到了,终于理解长辈们所说的,小孩子是洗涤心灵最好的办法。
苏惟看着咯咯笑着的小孩子,感叹道:“他笑的可真开心。”
但是他现在笑不出,元帅府出事,他实在是揪心:“表嫂,我们到一边说吧。”
苏惟知道岳千烛刚入京就派人来找自己的目的,现在朝中所有人都去到庆华殿因为元帅府而去争论,就连他的母亲都入宫去到镜月殿。
现在待在外面的,知道具体情况的人估计也就只有苏惟一个。
两人来到一旁的偏室,苏惟坐在岳千烛的对面。不等她问,自己就主动开始说:“七天前,有人上密折指控沐元帅勾结外镜,私铸兵器。六天前薛国公追查到想要逃离上京城的南朝细作,从他随身的包裹里搜到了元帅府与南商买卖兵器的合同。不仅如此,在萍地,安和王表哥意外劫到一批从萍地向南商通货的武器装备,经过审问,得知是从上京绥乡运出来的。而绥乡一直都是红纱军屯粮屯兵器的地方,在那里也确实发现了铸造兵器的私窑。”
苏惟叹气:“更让人着急的是,沐元帅并没有全盘否认。”
“什么?”岳千烛已经对刚才的信息震惊不已,苏惟最后说的话更让她惊恐站起!
苏惟抬头,即便现在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承认绥乡是红纱军屯兵的地方,承认最近确实在萍地边境有贸易往来,只是不承认屯兵器和私铸兵器,也否认了私窑。”
岳千烛缓缓坐下:“贸易往来?沐元帅会在萍地有什么边境贸易往来?”
苏惟摇头:“沐元帅一直没有说。”
岳千烛头痛,如此关键的时候沐元帅为何不说?莫非是另有隐情?
岳千烛突然想起陈致:“陈领军不是在红纱军吗?为何不见他?”
苏惟不知道:“陈领军?他什么时候来上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