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炀还哪有心思去想要见面的客套,赶紧高兴的让宫林停下来。待到马车停下后,他立马跳下去,迎着苏惟的方向跑过去。
“乐安!”岳千炀唤苏惟的小字。
苏惟听到喊声,兴奋回道:“千炀!”
上次见面还是岳千炀在宫中遭难,苏惟发誓为岳家奔走还好友清白。而这次,正是两个最意气风发的少年以最朝气的面貌见到彼此。心中的知己之情,感慨万分,统统化作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你终于来了!”苏惟是个爱哭的,突然眼睛湿润,拍着好友的肩膀激动着。
岳千炀早已经不是以前处处依赖父母和姐姐的孩子,经历了改变人生的血海深仇早就让他比同龄人还要理智冷静,面对好友的哭泣,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哭成这样,也不怕丢人?”
“不丢人不丢人不丢人!”苏惟连说了好好几次,继续说:“在上京城我罩着你,谁敢说你丢人!”
岳千炀:“······”
明明是说你乐安世子丢人吧。
宫林已经翻身下马走过来,看这两个好友见面拥抱的好友,打心里为自家的小侯爷高兴,有这样一个知己惦念,千炀也算是生而无憾了。
“外面风寒,苏世子与小侯爷先入城吧。”宫林说。
“对对对,应该先回去,一路上冻坏了吧。”苏惟松开岳千炀,打量了他的身高,笑着:“半年不见,你好像长高了不少。”
要知道刚从书南院回来的岳千炀因为中毒和长期营养不良可是瘦弱矮小,现在看来他将他自己养的不错。
岳千烛一直都是弯着嘴角,说:“我如果不将自己养的壮一点,如何与乐安你并肩闯朝堂啊。”
两个少年半年来的信件频繁往来,除了简单说说自己的近况,大多都是谈论自己的理想和未来。
苏惟想的是维护心中的公正和正义,岳千炀想的是世上再无冤案只有光明。两个少年一个如天上的太阳始终朝晖,一个如迷雾下的晴朗尝尽悲欢,他们都有洞察世事练达的胸襟,也有改变未来的能力。
两个能够足以震慑未来的年轻臣子,终有一天会撼动整个国家昏暗龌龊的劣根。
两人一同上了去往成益侯的马车,岳千炀放下窗帘面向正在这吃着淮州府特产小吃的苏惟,问道:“为何要将我接去侯府?”
苏惟笑着说:“沐王表哥最近被困在工部,表嫂现在在宫里张罗年宴的事。你不如先到我家吃饭,我晚上把你送回去便是。”
说到底苏惟就是迫不及待地的与岳千炀好好说说话,整个朝堂和上京城他都没有可以推心置腹可以说话的人,他可是日盼夜盼才把人盼过来,怎么可能轻易撒手。
“原来如此。”岳千炀说:“怪不得我收到的请柬是姐姐的笔迹。”
“请柬?什么请柬?”
“是宫里年宴的请柬。”岳千炀说着将请柬拿出来给苏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