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话还是不多。
独孤雪娇听完流星的话,十分讶异,这才知道玉箫还有这样的身世。
玉箫低垂着头,双手攥在一处。
“我确实是将军在路边捡来的,只不过我比流星惨一点,许是年纪大些,有几分姿色,被一些人盯上了。
我怎么可能让他们侮辱,拼命挣扎,最后用路边的石头把一个人的脑袋砸开花了。
我就是在躲避其他人追逐的时候,跑到了将军的马前面,被活活吓晕了,要不是将军厉害,及时勒住马缰,我怕是早被踩死了。”
流星和独孤雪娇都愣住了,她们是第一次听玉箫提起以前的事,没想到这般坎坷。
流星见她脸上满是悲伤,当即拉住她的手。
“哎呀,我们果然很有缘啊,我是惊了夫人的马车,而你是惊了将军的马,算起来还是异曲同工呢。”
独孤雪娇嘴角抽了抽,总觉得流星的嘴里总会时不时地蹦出什么新鲜的词,讲出些不着边际的道理。
明明没什么依据,听起来却觉得很有理。
玉箫也被她逗笑了,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只是她的眼底没有笑,完全是强颜欢笑。
独孤雪娇看着她,若有所思,能让她这般心神不宁,又悲伤难过,肯定不止这点事儿,或许玉箫还藏着什么不能说的往前,不愿让他人触及。
毕竟那时候玉箫都十岁了,记住的事情有很多,能这般念念不忘,又悲伤难抑,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她的家人呢?都死在战争中了吗?
独孤雪娇心里有很多疑惑,但是见她不欲多说,也就没有追问,人活在世上,谁还没有各自不能说的秘密呢。
就像她,身上藏着那么大的秘密。
待到傍晚时分,已经行到了岐阳城外二十里处的吴歌岭,下令在此露宿一晚。
独孤雪娇终于从马车上下来了,感觉连空气都清新了些,忍不住伸脖子晃腿,坐了一天,快要僵了。
流星站在她旁边,新奇地四处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岐阳城呢,看什么都新鲜。
“咦?小姐,你快看,那不是岐阳王的贵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