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百里夜殇怎么猜到一定是我跟卿卿去掀冰棺的盖子?”
姬臣回视着他,双肩一耸。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楼主的心思没几人能猜测的到,我只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说起来,也不算是我欺骗你们,我把你们带进来,也把流星交给你们了,至于楼主突然醒来,我也不知道啊。”
他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让人看着就火大。
炎武气得胸膛起伏,抬手就要把他扇飞出去,却被黎艮挡住了。
“别冲动,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他说的没错,是我们不够谨慎,而且我们答应邵姨娘要带他回去的。”
炎武又抬脚在冰棺上踹了好几下,气得头顶冒烟。
“难道就这样等着?独孤小姐她……”
黎艮瞪他一眼,又偷偷瞥了君轻尘一眼,赶紧打断他的话。
“小姐不是一般人,你不是很清楚么,这个冰棺难不倒她的,而且上次巫族地宫被毁,百里夜殇肯定受了重伤,否则他也不会躺这里疗伤。
他完好的时候就不是小姐的对手,如今幻化术被小姐破了,又重伤在身,更不是小姐的对手,咱们要相信小姐!”
她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焦躁bào • dòng的王巽和炎武终于找到一丝理智,安静了下来。
黎艮又拍拍他的手臂,“去那边看看流星,吴坎应该差不多了。”
炎武恶狠狠地瞪了姬臣一眼,才转过身。
君轻尘问完那句话后,便一直没开口,笔直地站着,一动不动。
黎艮和王巽看着这般模样的主子,只觉心慌气短,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君轻尘他们曾经见过几次,都是他极度生气的时候,别人生气是大喊大叫,他生气的时候,却是一声不吭,沉默的让人心悸。
就像是蛰伏在暗夜里受伤的猛兽,一旦他爆发,所有人只有引颈就戮的下场。
黎艮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期望着独孤雪娇能大杀四方,把百里夜殇那变态给弄死!
君轻尘看都不再看姬臣一眼,静默地立在冰棺旁,心里除了怒火,更多是自责。
为什么做事之前不能再谨慎点?
姬臣从一开始就有问题,他实在过于顺从了,甚至都没动手,就带着他们走进来了。
这间暗室就像是专门为他们准备好的棺材,没错,这间暗室就是个大棺材,百里夜殇想的,是把他们的命都留在这里。
百里夜殇就是个不正常的疯子,就算是重伤,也不会轻易放弃,只要还剩一口气,他就会死命攀咬。
明明知道的,却还是掉以轻心了。
卿卿现在一个人面对那个疯子,可他却什么都做不到,虽然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卿卿了,可还是忍不住担忧。
若是她再受伤,光是想想,心脏都好似被粗暴撕扯开。
君轻尘只觉得眼前发黑,连维持站立的姿势都需要莫大力气,可他咬着牙,强迫自己站的笔直,等待着棺材打开的那一刻。
现如今他能做的就是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