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展思琦见到冷潜的时候,他还活的好好的,所以独孤雪娇可以被排除。
那么就剩下展思琦嫌疑最大。
沈怀丞看着手中的匕首,声音冷了些。
“死者左手臂上的伤确实很轻,也不是致命伤,但并不能说明胸前那一刀就不是你捅的。
万一你先伤了他的左臂,他的两条胳膊都废了,被你刺中胸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如今,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你必须跟我们回大理寺配合调查。”
展思琦听了这话,吓得身体不停地抖。
她太害怕了,可她除了不停地摇头否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一个姑娘家,若是进了大牢,且不论是不是她杀的人,这名声都毁了呀。
可她没有证人,没有人看到她刺完冷潜的手臂后就跑了,那么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展思琦正哭的哽哽咽咽,一直抱着她的沈怀熙突然开口了。
“是我,人是我杀的,不是思琦做的,匕首是我的,胸前那一刀也是我捅的。”
此话一出,凉亭里更寂静了,有那么一会儿落针可闻。
独孤雪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眉头紧皱,想说什么,却被沈怀丞打断了。
他眸光冷冽,死死地盯着沈怀熙,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沈怀熙面色清正,丝毫不惧地与他对视。
“你不是知道,那把匕首是我的,这就是最好的物证。
你可以去问那些同僚,我喝完酒后消失了一段时间,正是冷潜被杀的时间。
这样的话,时间也是吻合的,我没有不在场的人证。
最后一点,说起shā • rén动机,应该没人比我更恨他了吧。
他想对我未婚妻动手动脚,我看到了,想要捅死他,不是情理之中么。”
此时的他看起来坚韧而强势,与平日里那个温软跟兔子一般的少年截然不同。
男人在奋不顾身保护喜欢的人时,总有种天生的王者气质。
独孤雪娇听着他条理清晰地说出这番话,不得不佩服,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入了翰林院的探花郎,这口才,这逻辑,真是没谁了。
她不是傻子,沈怀丞更不是傻子,两人都知道,沈怀熙是想替展思琦背锅。
展思琦反应最大,拽着他的衣袖,不停地摇头,任由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不、不是的,怀熙哥哥,你不要乱说,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我,是我杀的,我痛恨他想要对我用强,情急之下就杀了他。
先是刺了他一刀,趁着他双臂受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就在他胸前补了一刀。”
两人就像是一对亡命鸳鸯,都想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不想让对方去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