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长公主府那位庶长孙吧,自以为娶了心头的娇俏姑娘,外头宾客来往间,不禁多喝了几杯烈酒,等到一圈轮回敬下来,他也喝得有七八分醉意了。
这时候众人又闹着闹洞房,自然是想瞧瞧新娘子掀了盖头长得是何种娇美模样,加上丹阳大长公主并不拘着,这越闹越大,一群人咋咋呼呼的闹洞房去了。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前一刻还嘴角带笑,一身火红喜服的庶长孙,在掀了新娘子盖头,瞧见那娇美的新娘子时,会突然间面色大变,当场沉了面色,闹了出来,更是当众驳了丹阳大长公主的面子。
连洞房也顾不上了,闹死闹活说沈家使了手段换亲,把他亲眼瞧中的美娇娘给换了。
这人可是八抬大轿娶进府,丹阳大长公主亲自长眼,如今又拜了堂掀了盖头,哪能说不要就不要的。
好歹沈家也是大家,就算是丹阳大长公主,也不能这般驳了沈家的脸面。
这所谓的洞房花烛,就仿佛是一场闹剧,那位庶长孙借着酒劲大闹不止,最后还是丹阳大长公主吩咐,让人把他给垂晕了,丢在喜床上,才挽回了一丝脸面。
此刻喜房瞧热闹的众人面色五彩缤纷,那位精致漂亮的新娘子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娇怜。
“都散了吧。”
“庶长孙喝了些酒,估计是喝多失了魂魄,就连自己精挑细选的姑娘也认不出了,倒是叫你们瞧了笑话,等明日他醒酒后,我在让他给各位道歉才是。”
丹阳大长公主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无非就是新娘子是庶长孙自己中意的,与她无关,还不忘顺便吐槽一下庶长孙的酒品不行。
众人听得这般话,瞬间心中一惊,瞧着丹阳大长公主这态度,可不像是与庶长孙亲近的,恐怕这位庶长孙在丹阳大长公主心中,可没有什么好位置。
丹阳大长公主府中洞房花足夜闹了这么一出,瞧见得人又极多,这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过一会儿工夫,就传了个满上京城都是。
沈家二夫人周氏听到这消息时,惊慌下,失手打翻了酒水,声音急切:“那如今四姑娘可是如何了?丹阳大长公主又是何种态度。”
她这话一出,顿觉失言,后心一凉,沈老夫人的眼神正像是萃了毒的刀子瞧向她。
此刻沈府依旧宾客众多,沈氏这话,无异于间接承认四姑娘恐怕是抢了府中某位姑娘的婚事,不然那位庶长孙,也不会当着丹阳大长公主的面,酒后失言闹出来,坏了两家脸面。
沈老夫人徐氏面上依旧带笑,看着花厅的众多宾客,笑盈盈打趣:“我这老二家的,自小就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你们瞧瞧,不就是新婿多喝了几盏子酒,闹了些性子,她就这般忧心。”
转而徐氏又对身后的婆子吩咐:“季妈妈,你扶夫人去下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