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稚与贺愠成亲,已经两月有余,除了回门那日去了趟淮阴侯府外,平日里,她除了偶尔去甜水巷沈苓绾住的宅子里坐一坐,或是去宣平侯府外祖母家说会子体己话外。
平日她就窝在丹阳大长公主府中,平日不是赏花宴,就是陪着丹阳大长公主打叶子牌,或者贺愠得空带她去城外骑马。
最近沈青稚有得了个新爱好,那就是用贺愠的暗卫,打探各府八卦。然后再有顾妈妈汇总好,绘声绘色的说给她听。
例如魏王最宠的嫡次子有龙阳之好,宰辅赵家老头又在文庙街养了一房外室,户部尚书因为和三皇子的婚事,气得已经三天没吃得下饭了。
顾妈妈正说到户部尚书家可怜的嫡次女天天以泪洗面呢。
沈青稚眼眸突然一亮,扒拉开脸上的团扇,小脸蛋红扑扑的:“夫君,回来啦?”
贺愠正从外头回来,这个好看如谪仙一样的男人,一袭月白色外衣,手里拎着一份油纸包递给沈青稚,声音宠溺:“昨儿夜里你惦记的,李记甜铺子家的莲蓉酥,尝尝味儿就好,等会子要吃晚膳。”
沈青稚欢欢喜喜接过东西,打开包装,眯着眼睛满足的咬了一小口。
哪怕下过雨,外边依旧炎热,贺愠抬手端起沈青稚用剩下的那半杯君山银针,一口抿入口中,盯着缩在摇椅中唇红瓷白的新婚妻子,喉结滚动。
沈青稚才吃了半块莲蓉酥,就被贺愠握着她的手,把另外半块给咬进口中。
顾妈妈瞧着这位姑爷的神色,赶紧把剩下的那一包点心都悄咪咪的收拾干净,在悄咪咪的带着下人,到极远的地方候着。
沈青稚不满嘟嘴:“贺愠,你怎么这般霸道,这会子里晚上还早着呢,才吃了半块,就被你抢了,等会子我去母亲那告状。”
贺愠忍不住低头,碰了碰那抹艳红,小心翼翼把人搂在怀中:“你这坏东西回回都是这般说,回回到了晚上就吃不下东西,等要半夜里,一次就不行了,闹腾着肚子饿没力气。”
沈青稚瞪大双眼,双颊羞得通红,这也太放浪了,这就是平日里一副清高不得了的修禅守戒的贺大人?
贺愠一眼就知道沈青稚在想些什么,他点了点姑娘家娇俏的鼻头:“为你修禅,为你守戒,也为你破戒。”
“这每夜的破戒,夫人可还满意?”
“你。”沈青稚气得双眸波光潋滟好似汪着一滩春水。
她轻轻蹬了贺愠一脚,提着裙摆就往丹阳大长公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