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的山顶上,将来与尚婉儿躺在草地上,欣赏着难得一见的壮丽银河。
姜不归与姜故站在两人的不远处,喃喃低语中好似起了一些争执。
两人的话没有刻意回避,所以将来在那听的清清楚楚。
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而后伸手把尚婉儿拉了起来。
尚婉儿任由他拉着朝前走去,靠近一些后,将来沉声道:“姜不归,容我说一句可好?”
没等姜不归说话,姜故冷声道:“我姜国之事,岂是你能评头论足的?”
“仓朗朗!”
赤虹剑出鞘半寸,凛冽的剑气锁定了姜故。尚婉儿认真道:“排在你后面,我始终是不服气,你把千钧剑拿回去,我们打一架。”
姜故嘴角一抽,冷声道:“小丫头,别以为我不敢打!再者说,你哪有一点仙气,简直徒有虚名!”
“本来有,遇到他之后就没了。再者说,你叫大神官怎么不把自己供在庙里?”
将来先是一愣,而后对尚婉儿竖起了大拇指。
尚婉儿白了他一眼,那意思明显就是都怪你。
感受到了气氛的尴尬,熟练掌握帝王心术的姜不归轻笑道:“外敌当前,内耗大可不必。”
他话风一转,看向将来道:“将兄,若你以朋友的角度说,我洗耳恭听。若你以未来武王的角度说,寡人觉得大可不必。”
话音刚落,将来指着姜不归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个糊涂蛋!自己在这愁什么!我要是你,就不顾一切捣毁御三家。这内忧不除,你早晚被他们玩死!”
姜故勃然大怒,手中劲风一转,横在姜不归后腰的千军剑应声出鞘。
谁知姜不归侧身挡住了他的去路,不怒反笑道:“将兄,你当我不想吗?可跟那三个老不死的决裂,我姜国便要从山顶退到山腰了。”
“你还觉得自己在山顶吗?”
这一句话,没有一丝嘲讽,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将来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希望点醒面前的知己。
姜不归双拳紧握,没有指甲的手指一下子就刺穿了手掌。
将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注意到了你掌心中密密麻麻的伤疤。不用问我也知道,那是你一次次隐忍留下来的。”
姜不归伸手看向自己的掌心,猩红的鲜血也盖不住那些显眼的伤疤。
将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道:“我与韩国公和赵国公的军队交过手,他们战败后是怎么跟你说的?”
姜不归毫不迟疑,沉声道:“面对天下第一军,谁去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