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闷响,媚娘抬肘挡住了着要命的一击,而后两人同时后退纷纷落地,踏起了地面上的残值断臂。
媚娘打出了火气,她放出豪言道:“老丁头,我早看你那双眼睛恶心了,今日必将其挖出来而后踩碎!”
话音未落,双爪犹如恶鬼之口,咬向丁使的脖子。其身后虚影也一同变招,千手千刃化作百张利口朝丁使撕咬而去。
这一招带起的声势,宛如惊涛拍岸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爪刃撕裂空气发出的声音,犹如百鬼哀嚎摄人心魄。
丁使者不屑一笑,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他再出现时,已经出现在了双方战局之中,四周疯狂交战的黑袍人都变成了他的盾牌。
“轰!”
显然是丁使想多了,媚娘那会有这种顾及,这些人在她眼中犹如草芥一般,生与死对她造成不了一点动摇。
利嘴宣泄在人群之中,卷起飞沙枯叶的同时收割了将军七成的生命。
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便惨死在利嘴之下,就连丁使都没能幸免,终于在媚娘手下受了伤。
说时迟那时快,丁使一声咆哮,在血雾中锁定媚娘的位置,他一剑递出,与其身后虚影一起带着漫天血雾对媚娘发起了反击。
媚娘不肯退让,她挥动双手带起四周阴神,选择与丁使正面对抗。
两人境界相当难分伯仲,僵持不下的局面再次上演。
密林中,将来与尚婉儿静立观战,单看两人的神情毫无出手之意。
将来沉声道:“我这边没什么好看的,一会酒馆青衣赶到我们便退了吧,我觉得姜故那边的战局我们应该插一手。”
“青衣能咬住他们吗?一般的黑袍仅剩不到三成,如今打的难解难分的皆是半步登峰。”
尚婉儿说着话,目光却始终钉在战局上。
将来沉思片刻,轻声道:“也对,万一这两人没了拼死一战的想法,他们逃了想要再追就难了。”
他话风一转,继续道:“姜故那边就看他造化了,虽说二对一但千钧剑一定在他手上,若是不敌退走也有机会。再说他还能调动军队,不管也罢。”
尚婉儿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瞪大眼睛道:“那家伙不会带着那什么圣子圣女逃向龙头关吧。”
将来也是一滞,随即沉声道:“我去迎一下青衣,算算也快到了,我让他们分人去查探战局,若是被你说中了,我们再前往也不迟。”
“好!”
将来关切道:“你小心一些,他们可能还有后手。”
尚婉儿自信一笑:“放心,大虾小虾三两只,还不够我够够手指。”
将来苦笑,转身急速离去。
战场中,两位使者的交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两人交战的身影在夜幕中飘忽不定,在场除了隐于暗中的婉儿之外,在五人能看透两人的身后。
“砰”的一声闷响,两人再次分开身形也随之显化。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身后虚影同时睁开了眼睛,都是一红一白都是目光如炬。
在虚影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两人好像凭空多出了虚幻的手臂。
手臂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唯一不同的是,一人为爪刃一人为长剑。
姜不归见势不妙,带着两人边打变退,他的气机格外诡异,让与之交战的两人露出的败向,只能被他欠着鼻子走。
与阿大交战的那人也十分精明,他也想带着阿大向外围退去。但阿大死咬着他不放,好似奔着同归于尽去战斗。
就在那人惊疑不定之时,战局中最受瞩目的两人终于带着各自的气势,冲向了对面的死敌。
“轰!”
两人全力对拼,掀起的劲气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四周扩散。
周围树木寸寸断裂,残木四散间带起了滚滚浓烟。还有那零散在各处的火焰被尽数熄灭,被吹落在其中的尸首依旧接受着余温的烘烤,散发着扑鼻的焦臭味儿。
此时的战场中,除了两位使者便只剩下了姜不归的那个战圈。
阿大则带着与之交战的人,扑向了交战中的两位使者,此时已全然不知是生是死。
这一击带起的声势逐渐消散,当烟尘也随之散尽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犹如废墟一般让人不忍直视。
丁使仰天怒吼,其没有眼白的瞳孔也急速收缩。其周身的千手千剑迅速归一,在其头顶横向一挡接住了媚娘由上而下的一击。
“轰!”
废墟中,媚娘从天而降却未得手。她借力再次跃起,双爪齐出再次轰向丁使面门。
顷刻间,爪刃撕裂丁使周身的腥臭之气,而后那变得白芒万丈的阴风劲气,瞬间摧毁了丁使的千剑归一。
“噗~”
丁使一口鲜血喷出,其双脚踩碎了脚下的土地。但这一切依旧没有结束,他小腿紧跟着没入,到达膝盖处才停下来。
媚娘快速抽身暴退,她的劲气早已损耗大半,若再站下去只有彼此近身肉搏。
丁使者横剑与身前,其周身劲气一阵鼓动,深陷泥土中的双腿便恢复了自由。
在土块飞起的那一刻,他也随之跃起,朝着媚娘此处了无比凌厉的一剑。
此时的媚娘哪里还有什么顾及,她俯身前冲白芒在爪刃上盘绕,对着丁使交叉斩去。
丁使身形一滞,变招横剑格挡,当双方兵器即将对撞的那一刻,他身形一转斜劈向媚娘的头颅。
媚娘心惊之余,侧身贴了上去。其身外黑袍被劲风鼓动的猎猎作响,翻飞间笼罩向丁使的面门。
丁使躲避不及,被照在了黑袍之内。媚娘单手挑开领口,而另一只爪刃刺向了丁使的身体。
“噗!”
爪刃刺入了丁使的皮肉中,抽出的那一刻带起了四道血箭。
丁使吃痛但也震碎了黑袍,他顺势一剑斩下,目标正是媚娘那条离他最近的手臂。
“当”的一声脆响过后,媚娘虽然保住了手臂,但重击之下还是倒飞了出去。
丁使本想乘胜追击,奈何腰部一阵剧痛还是让他身形为之一滞。
就此两人再次拉开距离,但他们看彼此的眼神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丁使者捂着伤口,周围的尸血被他调动,如蛛网一般在伤口上结痂。他冷声道:“不愧是齐天君的高徒,能汲两家之所长为己用,待到登峰后便无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