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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试探(2 / 3)

只有白音和阿日善,一脸不解的跟在六人身后。

一行人径直而行,走出墨甲军大营一路前往白马营占据的矮丘之顶。

当众人站定,白音和阿日善惊愕的发现,五军神机营与武卒营已然在营阵横线前集结。

“正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关锋感叹,说了这么一句后便只顾这欣赏整齐的阵列。

营阵横线前,墨甲、陷阵、飞熊、鹰扬、捧日五军的武卒营和神机营分成五个组合反正,武卒营在前神机营在后泾渭分明井然有序。

将漠站在两人中间,见白音投来询问的目光,轻声解释道:“大武建军团制,各军平日各自为战,但常有合兵一处的机会。特别是多线作战取得大胜之后,最高指挥官一定会犒赏全军。要说源头,还是从我爷爷那代起留下的习俗。”

许褚颇为感慨:“那时候七国并起,常年为了划清地界而征战,能吃饱就不错了,那奢望什么酒肉啊。但各位将军念我们这些大头兵辛苦,为了激励我们决战,都会在会师后犒赏全军。有时是一万肉汤一个白面馒头,有时是一碗浓粥配上两个肉菜包子。”

许褚是一步步从伍长打来的,当年的一幕幕他始终不敢忘记。兴许是想到那些战死的兄弟,哽咽之余不再出声。

韩时不想让气氛走向凝重,他如今也站在了大武的决策层,便直言道:“阵前多变故,为了能让将士们安心吃顿好的,为了让敌人不敢轻举妄动。神机营会在武卒营的护卫下,对着敌军齐射三轮神风弩,当时的威慑演变下来就便成了如今的习俗。”

话到此处,他买了个关子:“齐射之后,还有更精彩的活动。”

白音与阿日善异口同声发问:“什么活动?”

“别逗他们了,让河日军和白马军的兄弟也一起耍耍。”

听将来这么说,贾静闲应对道:“白宇已经通知下去了,只耍耍两军主将就可以了。”

“砰!”

白音一拳不轻不重,打在了贾静闲的肩甲上,贾静闲笑道:“齐射之后,城内慌乱,所有轻骑出营绕城三周。”

“我的个乖乖,这不是在人家脸上拉屎这么简单了,这是按在墙上打耳光啊!”

话音刚落,五军方阵缓步推进。武卒营队列整齐,一架架神风弩车齐头并进的朝古蜀城进发。

将来感慨道:“神风弩并进的场面,以后越来越少见了。”

韩时感叹:“是啊,不论是弩车的造价,还是弩枪的造价,都与火炮相差不多。却一个轻便一笨重,我大武这件争霸的利器,以后只会停留在史书中。”

众将齐齐点头,都颇具感慨。

将来笑道:“等龙焰炮到了,你们这些喜新厌旧的家伙,一定会彻底忘了‘糟糠之妻’。”

“陛下这话,我老许不赞同,神风弩我使的习惯,还是舍不得弃了的。”

将来转头,眉毛一挑,依次点了点四军主将。

他笑容玩味,却问向另外两人:“白音,阿日善,你们每月军备损耗都是自己整理后上奏的吗?”

两人齐齐点头,不知道将来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又一次点了另外四位将军:“他们就不是了,连自己军队一年没请补弩枪都不知道。”

将来没给几人辩驳的机会,转头叹息道:“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韩时很是无奈,轻声道:“陛下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火炮威力大当然是优先选择了。”

“我没报是因为用完了也就不用了,报了再造岂不是浪费钱。今天用的弩枪,还是找贾将军借的。”

将漠摊了摊手,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

老贾哪敢多嘴,瞬间摆出了一副文官的尿性,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许褚像是被人捉奸了一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个...陛下,我以后一定自己写。”

将来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直跳,忍不住冒出了一句:“好家伙,你还真不是自己写的!?”

在众人为许褚解围之际,前方的五军盾兵齐齐敲响了手中的盾牌。

在阵阵轰鸣声中,大军止步于古蜀城前,惊的城中守军一阵慌乱。

油锅架起,滚石雷木准备就绪,一个个将士低垂着手中的弓箭,只等大武联军攻城抛出一轮箭雨。

饭吃了一半的郭栋仓皇而回,他一边在城墙上奔走,一边观察着敌军的阵列。

待他看清楚后,忍不住破口大骂:“一群混账,他们连攻城梯都没带,更没有冲车和耧车,你们慌什么!都傻了吗!?”

话音刚落,一连串木槌敲打机扩的声音在平原上炸响,随即便是如龙吟虎啸一般的破风之声。

落日余辉依旧,只有古蜀城北侧,被密集的弩枪所笼罩。

那遮天蔽日的景象,落在城头守军的眼中,宛如一只上古巨兽,对着自己张开了血盆大口。

当巨兽一头撞在城墙之上,激起残肢碎石无数,血雨飘洒间四处皆是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郭将军瘫坐在地,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被扎了一个对穿的士兵。

弩枪钉在后墙的石缝中,尸体还在跟着弩枪一起颤抖。这一幕,让郭栋的一颗心,也跟着尸体的颤动规律跳动。

“砰!砰!砰!砰!砰!砰!”

城头的上的混乱还未停止,嘈杂和喧嚣便被那如同梦魇的敲击声打破。

没有人在听从什么军令,也没有人再坚守自己的岗位,更没有人去救助那些苟延残喘的士兵。

小到士兵大至副将,各自找掩体躲避第二轮激射而来的弩枪。

哀嚎声与痛哭声交杂在一起,在破风声与石块碎裂声中勾勒出一份人间炼狱的景象。

鲜血汇聚在一起,沿着砖缝流淌向被弩枪击出的深坑。

有的人只是被射断了一条腿、一只胳膊,翻滚间乞求昔日袍泽能帮帮自己。

将为军中胆,连一些军官都仓皇避难,底层的士兵哪还有什么纪律可言。

连那些享受着荣誉,身披华丽甲胄的人都只顾自己,谁还不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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