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我们钱,你欠他的钱,你把钱给我们不就完了嘛!多简单的道理。”大光头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也不好当场发作,要是在平时,早就把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年轻人打的地哭爹喊娘了。
“讲道理啊?很好,那你先和我说说,他是怎么欠你们公司的钱的?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不是开心贷公司的吧。”姜来发现场中除了那个小头目外,其余人他都不认识,他猜想,这伙人很可能就是辰龙倒台后,借机兴起的新帮派。
“这是借据,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他的签名手印,难道你还想抵赖?再说,我们是不是开心贷公司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大光头又把借据往姜来面前一抖,气焰嚣张。
“当然有关系啦,孙大叔是和开心贷的辰龙借的钱,而辰龙呢又恰好欠我的钱,两相抵消,他还欠我最少三千万呢,你们要是接手了他的公司,那就把他的账一起还了吧。”姜来嘴巴一撇,右手一伸,活像个收租的包租婆。
大光头哈哈一笑,“辰龙算什么东西,再说你说他欠你三千万他就欠三千万啊,我还说你欠我一个亿呢?你有凭证吗?”
“要凭证啊,还真没有,不过我有人证。你,别藏了,出来吧。大家都这么熟了,还躲什么躲。”姜来一指人群中的纹身青年,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对方出来说话。
纹身青年正是那日第一个被姜来打飞的混混,也是辰龙的一个手下。见姜来认出了自己,于是硬着头皮,畏畏缩缩的走出了人群。
“对不起姜哥,误会,都是误会,那个我们以后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纹身青年点头哈腰,一脸的恭敬。
“刀哥,什么情况?十几万说不要就不要了。”大光头满脸的不高兴,十几个兄弟忙活了一上午,眼看就能拿到现钱,怎么一句误会就把这笔账抹平了?
“老五,咱们回去再说。”纹身青年冲大光头使了一个眼色。
“别呀!既然来了,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我看你们那张借据的借出方明明写的是开心贷公司,你们要是那个公司的,咱们就把新账旧账算清楚,你们要不是开心贷的,那你凭什么收孙大叔的钱呢?”姜来可不想再留个尾巴,他要彻底解决此事,就必须蛮不讲理一回。
“嘿,我这个暴脾气,刀哥你别拦着,看我不把他打个满面桃花开。”
纹身青年刚要阻止已然不及。大光头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向姜来。
姜来摇摇头,对方那动作慢的就像一只蜗牛,他根本懒得动用任何武技,随手就是一巴掌,后发先至,打的大光头原地转了三圈,噗噗吐出来两颗牙齿。
“囚徒威武。”陶馨姚在一边加油助威,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凭姜来的身手,对付几个混混还是小菜一碟的。不过她没有喊姜来的本名,毕竟在场还有好多人在录像,万一给姜来惹到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tā • mā • de,兄弟们给我上。”大光头哪里肯吃亏,翻身爬起,一声号令,带着十几个打手就冲了过去。
纹身青年顿时傻眼,呆愣愣的立于原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看着自己这十几人,被姜来当成了沙包,一个个揍成了猪头。
“一帮披着人皮的畜生,打你们都脏了爷的手,你,把他们的衣服都扒了,看着穿的花花绿绿的我就心烦。”姜来看了一眼纹身青年,他明知道自己和孙大叔的关系,还带人来找茬,看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纹身青年一激灵,恨恨的看向大光头,“你说怎么就那么冲动呢?”他不敢违背姜来的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躺在地上的打手脱的只剩下一个内裤。
陶馨姚捂着眼睛,既好奇又害羞,眼神不自主的透过指缝向外偷看,这让她不禁想到了第一次和姜来见面的那晚,最后也是这般情景。
“变态囚徒,不过我喜欢。”她轻轻的嘟囔了一句,然后继续偷看。
“告诉你们老大,要是想接手开心贷,那就先偿还我的欠款,要是不想接手,那就别拿这张借据出来丢人现眼了。”姜来用力一攥,借据就化为满天的碎末,他知道,这不是原始的借据,只是一张复印件,之所以露这一手,就是要让这帮打手长个教训。
“小哥好手段,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经此一事,他们也该长些教训了。”不知何时,人群中行出一人,鹤发童颜,天庭饱满,面相随和,头上挽着发髻,齐耳的长眉格外引人注意,来人似乎是一个道士。只见他走路轻飘,地上连个脚印都不曾留下,路过每个打手身边的时候,或踢或踹,让人摸不着头脑。
别人不知缘由,姜来可是清楚得很,他昨夜看了半天的神秘拳谱,别的没研究出来,就是学会了一招“内气冲脉”,简单来说就是把自己的一道真气注入到别人的体内,被注入之人刚开始没什么感觉,时间一久就会感觉四肢乏力,接着就会手脚麻木,如果不得到专业的医治,很有可能成为半身不遂。姜来一时兴起,在他和这些打手过招的时候,顺便尝试所学,没想到初次实验,他就感受到了内气涌出的感觉。他自认为做的隐秘,对付这些伤天害理之人,又没什么心理负担,哪曾想还是被有心人给看穿了。
“大师,晚辈知道了。”姜来微一躬身,他对比自己有本事的人向来谦逊。
“嗯,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不错,不错。只是你的命格晦暗,怕是要不久于人世啊!”老道士眉头微蹙,轻轻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