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弯处的灯光略显昏暗,远处房顶上的一个照明灯可能是因为接触不实,时明时灭,晃的小半个停车场不得安宁。墙角处偶尔传出一声shen • yin,让本就安静的车场更添诡异。
姜来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为陶馨姚穿衣服了,他慌手慌脚的做着努力,想着赶紧把衣服穿好,及时送对方去医院,可几乎是刚穿上一件,下一秒就又脱了下来。他也曾想过一掌击晕对方,可又担心chūn • yào的效力,万一如苏煌所说,陶馨姚体内的春毒得不到正确的化解,再来个欲.火焚身,直接变成白痴,那可就完蛋了。
陶馨姚的动作越来越疯狂,指甲在姜来的胳膊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脸上的表情由愉悦变得痛苦,看来春毒又进一步发作了。软香入怀,肌肤相贴,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对方胸前的柔软,有那么一刻,姜来也想就这样放纵一回,但是他紧接着就想到了婉兮,想到了那次在婉兮坟前发的誓言,于是一咬牙,扯过安全带就把陶馨姚绑在了车座之上。
“听说中了chūn • yào的人只要多喝水就可以缓解痛苦。”姜来灵光一现,似是在大学时期看到的某个电视剧中有过类似的桥段。他一边用手攥住陶馨姚的胳膊,防止对方趁机解开安全带,一边搜寻着车中有没有矿泉水。
“该死,怎么什么都没有。”就在姜来一筹莫展之时,拼命挣扎的陶馨姚无意间咬到了他的手掌,随着她不停的吸.允,原本躁动的情绪渐渐得到了缓和。
“难道我的血可以解毒?怪不得刚才胸口一阵清凉。”想到此处,姜来运转元力解开封住的血脉,让陶馨姚吸的更畅快一些。
约莫过了一分钟左右,就在姜来感到有些头晕之时,陶馨姚吸.允的速度渐渐变缓,眼神逐渐清明。
“你不喜欢我吗?”陶馨姚松开姜来的手掌,含混不清的低吟了一句,声音小的好似夏日里的蚊鸣。
“啊?姚姚你醒啦?”姜来再小的声音也能听清,只不过现在的他不想回答。
陶馨姚眼神幽怨的望着姜来,眼泪一滴滴落下。虽然中毒之后,她的状态看上去近乎失去理智,但其实场中发生了什么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只是药力让她无法左右自己的行为。她看见姜来因为来不及躲避子弹而受伤,内心刺痛;看见对方不顾伤痛为自己更衣穿裤而感动;看见他目不斜视,没趁机占自己便宜而略感失落;最后看见他以血解毒,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她内心最后的防线瞬间瓦解。
“嗯,早就醒了,就是想多吸两口。”陶馨姚破涕为笑,看着姜来一脸担忧的样子,内心却有些说不出的情愫。
“没事,多吸点,这个毒看起来挺厉害的。”姜来把手又递到了陶馨姚的嘴边,示意对方继续。
陶馨姚看着姜来手掌上瘆人的血洞和对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狠狠地抱住姜来,“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姜来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哭的如此伤心,当真梨花带雨,泪如涌泉。他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学着小时候母亲安慰自己的话语:没事啦,没事啦,噩梦醒来了,一切都过去了。
陶馨姚哭的累了,刚才的挣扎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身体微微颤抖,鼻子时不时抽搐两下,身体瘫软的靠在姜来的胸前。看着衣不蔽体的自己,她脸颊绯红,不敢抬头与姜来对视,身体柔软的好像小猫,蜷缩在车座上幽幽地说道:
“来哥哥,你要了我吧。”陶馨姚把头埋的更低了,抱着姜来的双手也变得更紧了些。
“姚姚。”姜来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了心里,你知道我是有妻子的人,虽然她已经不在了,但是我的心已经不可能再放下任何人。”
陶馨姚知道,无论自己多么优秀,也不可能和一个逝者争高下,更无法代替对方在姜来心里的位置,姜来能这样说一点都不出乎她的意料,相反对方越是这样越表明他是一个重情之人。但是她又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至少也要尝试一次才甘心,这次对方没有同意,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下一次说不定就会有所改变吧。
“哎呀~,我刚才是逗你的,可能是这个药劲儿还没过吧,快,再让我咬两口。”陶馨姚为了避免姜来尴尬,故意岔开话题。有时,爱是一种成全,也是一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成全自己,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成全别人。
“是吧,那个药是挺变态的。要不你先穿上衣服,我送你去医院,顺便把我的手也包扎一下。”姜来偏过头,既然对方恢复了理智,就不能再像先前那样“非礼勿视”了。
“好的,我马上。”陶馨姚这才想起姜来的伤口,赶忙快速的穿上衣服,想着自己娇嫩的肌肤被对方看个精光,尤其是胸前的两只白兔,更是被碰触了数次,她脸颊不由得又是一红,小心脏砰砰直跳。
“我穿好了,你可以把头转过来了。”
“那个,你还能开车吗?”姜来转过头,身体一撑就到了车外。看着衣衫不整的陶馨姚,想到先前的春光,尴尬不已。
“好像不能了,刚才穿衣服的时候,还是感觉身体没有力气。”陶馨姚再次抬了抬手臂,发现依旧乏力。
“那好吧,我背你,咱们这就去医院。”姜来先是简单的给自己包扎了一下,然后背起陶馨姚就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