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有,我就一个人过来的,路上也没看见什么高人。”姜来还不知道他这个当事人连同两个老人家都被蒙在了鼓里。
“那就奇怪了,刚才绝不可能是错觉,难道京城最近又来了什么高手?”林天极面显疑色。
“有可能,华夏区战神预选赛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在京城举办了,那些老怪物的徒子徒孙说不定早就到了,顺便招来几个顶级高手护法,也是常理之中,只不过刚才的那一道波动太过隐讳,要不是咱们修行的功法特殊,怕是很难能感应的到。”韩仁祖喝了口茶,那种感觉一瞬即逝,看来窥探他们之人并没有现身的想法。至于那个人会不会是姜来?他和林天极想都没去想,姜来什么修为他二人还是很清楚的,所以自然忽略了对方。
“既然对方不肯现身,估计已经走远了,咱们还是喝喝茶吧,来姜小友,你也来一杯。”林天极递过来一个茶杯,又给姜来倒满。
“明天小胖子不是要出狱了吗,我是提前来等着他的。”姜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不诚实,跟你两个爷爷还打什么马虎眼?难道怕连累我们啊?放心,警察也好,苏家也罢,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这里,只能说你小子挺会躲的,哈哈。”林天极又给姜来倒了一杯,接着说道:“我是老道,又不是老古董,热门的新闻我自然也看得。你韩爷爷早上便说今晚有贵客会来,所以我二人才会下棋喝茶,看看究竟是哪位贵客?没想到却等来你小子,哈哈,现如今你的身价是够贵的,哈哈哈。”
姜来诧异,小胖子的爷爷果然道法高深,他脸颊微红道:“我算哪门子贵客,当真如丧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啊!”
“少来,又拿文词糊弄我们,我观你鸿运灌顶,鼻翼两侧财发而出,应当是发了一笔横财吧!”韩仁祖微微一笑,眼露精光。
姜来摸着自己鼻翼两边的青春痘,一脸疑惑:难道这就是发财的征兆?看来以后自己不能轻易挤破了。
“什么事都逃不过您老人家的那双慧眼,确实小发了一笔,不过只怕有命拿,没命花呀!我怀疑您上次说的危机是不是指的就是这一次,苏家可是派了不少高手围杀我,恐怕我是凶多吉少了。”姜来说的危险,可语气表情丝毫没有担心的意味,就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般。
林天极轻叹一口,韩仁祖在一旁掐指暗算,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韩仁祖轻捋胡须,眉头微皱,略一思考了一下,就说道:
“苏家只是一个诱因,真正让你九死一生的必不是红尘之事,所谓应天劫者必有天灾,你那笔横财就是消耗你气运的最后一根稻草,渡过去,便为财,渡不过去,便为棺材的材。”
“早死晚死,都得死,我可不能再听你们这样分析了,否则还没应天劫,自己就先得焦虑症了,哈哈哈,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寡欢?活一天当快活一天,我早就想通了,我应命,但不顺命,天要亡我,我便把天捅个窟窿,即便身死又何妨?”
“哈哈,好,三人行必有我师,姜小友一席话使林某自愧不如啊!我修道多年,还未看破生死,今日得此良言,受益良多。请受林某一拜。”说着林天极就要朝姜来作揖。
姜来汗颜,赶忙扶住林天极,看来对方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林爷爷,您这不是折煞小子吗?我哪当得起您这一拜。是我给两位添麻烦了才是,今日我需借宿一宿,明日便会离开,自此天各一方,若是小子侥幸大难不死,我必前来拜谢。”
三人又互相寒暄一阵,喝茶对弈聊人生,不知不觉月上中天,两位老人家早已睡去,只有姜来一人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发呆。豪言壮语谁都能说,但真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能眉头不皱从容面对的又有几人?
“看来我真的快得焦虑症了,数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