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徳却道:“将军谬矣!您觉得杨展对您有恩,不过是其提供了些粮饷给您。可是地方钱粮,乃是朝廷公物。岂展所私而以布惠于僚友?且展据有西南,终当尾大不掉。公等皆人杰,岂可仰畀于若人耶?”
厉害,不管多么没天理的事,经过无耻文人一解释,似乎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听了李乾德这一番歪理,袁韬精神一振。是啊,这杨展割据嘉定,把嘉定钱粮当作私有,罪太大。吾杀了他,不能算“忘恩负义”,而是“替天行道”,不对,“替朝廷扫除藩镇”。
可想了一下,袁韬又泄了气。
“那杨展爱民如子、纾财解困,在四川名声极好,兵马又多,谋之不易矣!”
李乾德三角眼一翻,坏主意立刻出来了。
“杨展兵多将广,又得民心。正面交锋,您和武将军加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欲夺嘉定,必须让其对您深信不疑,乘其不备,方好下手”。
“如何让其对吾等深信不疑?”
“结拜!”
??
自从李乾徳出了坏主意之后,袁韬、武大定二人,放下大土匪的尊严,没事就往嘉定城跑。
见了杨展,大哥长、大哥短地叫着。曲意逢迎、大拍马屁。杨展让干啥,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展为人,心地善良,耳朵根又软,几个月的时间处下来,直把二人当成心腹。
袁韬此人,生得又瘦又矮,长相好似灵猿,机灵如猴。一看火候到了,立即提议:“杨大哥,难得吾三人情同意合,不如义结金兰,如何?”
杨展大喜:“二位贤弟,吾亦有此意”。
于是三人交换了“金兰谱”;摆上猪肉、鱼、鸡蛋等供奉关公像;又备好活鸡血酒,咬破手指,将血滴入酒中,按照年龄顺序,依次饮酒,歃血为盟。
三人誓结生死交。杨展年龄为长,做了大哥;袁韬次之,为二哥;武大定最年轻,是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