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的玄亦言和枫懿走到道场前,行礼作揖,玄亦言道:“亦言叨扰多日,多谢枫伯父。”
枫以轩道:“亦言,此去万分小心,切记,枫家,一如从前。”一如从前一般站在玄门身边。
玄亦言再次行礼,“多谢枫伯父。”洵接过枫懿手上的行礼,“你照顾好自己。”
“好,你也是。”枫懿轻抚上她的长发,拂过她的脸庞,怎么看都不舍,“万事小心。”
玄亦言点头,接过洵身上一直未打开过的包裹,拿出了一把剑,岁华,玄亦尘的岁华。走到枫云身边,“云哥哥,我在郑家找到了亦尘的剑,带着多有不便,便交给你吧。他知道了会很高兴的。”
枫云双手接过岁华,双手护在跟前,岁华两字的位置紧紧地贴在他的心房,“我会好好的守着。”
生前,不能拥有这个心爱的人,不能光明正大的爱护他;死后,哪怕是一柄随身的佩剑,也是珍爱至极。
若说佩剑有剑魂,那么岁华见证了玄亦尘和枫云的情爱,也感受过他们的悲痛分离,也听过主子死前最后一句话唤的是一个字“云”......如今,能替主子守在心爱人的身边,替他看着他是否幸福,是否还记得他,等着主子回来,这是岁华大约还能闪着灵气的原因吧。
此去,何时归来,何为归期,无人知晓。
马车上,洵驾着车在前头,玄亦言静坐车内。
忽然勒马停车,待到马车停稳,玄亦言掀起车帘子,方才瞧见车外一黑衣宽斗篷之人站在马车前,并未看向玄亦言,目光似乎紧紧盯着洵。
“主子,你没事吧。”洵扶着玄亦言下车,拿起车上的大氅给她披上,站在她身边,对来者之人没有任何的表情。
“吴二公子刚过完年就来寻我,按着礼数是否得带些礼?”玄亦言知道他的目的,左不过戏言几句。
吴泽佑摘下盖住大半个脸的帽衫,与上次在郑家相见,似乎憔悴了几分,眼下的乌青深了几许,怒视着眼前杀了郑家满门的女子,“你为何要用这样的手段让他活着!”提到他,眼里怒意中夹杂几分疼惜,“你知道这样还不如死了!你让他成为shā • rén不眨眼的恶魔,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洵感受到他的恶意,剑已经出鞘,玄亦言挥手让他退下,“并非我逼迫他,招灵他自愿罢了。”
“他自愿你便就忍心!那时你与他是如何要好,你如何这般忍心!”
玄亦言看着吴泽佑眼里对玄洵之的悔恨和疼惜,却又想起了玄亦尘与枫云的往事,“是你吴家人杀了他,不是我玄亦言!”
吴泽佑不得不承认这件事,他虽是一直不受家族重视,但是他也姓吴,“洵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