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帮手。不管是剩下的哪个家族,你都需要有人帮你做内应。虽然说枫家能帮你,但你并不想把枫家卷进来,不是吗?”如以柔对上玄亦言的眸子。
玄亦言放下手里的杯子,杯中的茶早已经冻成了冰,“如小姐还真是聪颖得很啊。”能看透她心思的都会死在她的手上。
如以柔更清楚这一点,“我爱你哥哥,所以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要杀了如聂风和如初之。”
玄亦言看着她那双看似什么都没有的眼睛,“你口口声声的说要杀了如聂风和如初之,倒是说得好听,谁还能知道是否是装模作样给我看呢?”细细端详着自己手上的杯子,裂花纹图案甚是清秀,“许是那日的戏未成功,还搭进去一个如叶青,这下子不甘心才会又来这么一出苦肉计。啧啧啧,如家啊如家,这戏演得好,可这戏本子倒是写得一般……”说罢,嘴里还有一丝的叹息之意,似看戏的公子哥惋惜戏子演了不好的戏本子,心中甚是不舒服,大约若是有笔墨还想自己写上一段的意思。
对于如家两人的恨意,如以柔已经到了必须让两个人死的地步。而现在玄亦言的态度完全是不肯相信她。
“亦言,你我儿时玩伴,你深知我的品行底细,我怎会胡说骗你!”也许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会这样放下架子和别人商量。
在如家家主还是如清流的时候,玄门与如家的关系可以与枫家相比,当时三大家主的年纪相仿,也是自幼便就在一起修炼习法术的玩伴。玄亦涵束发之时,如以柔随意出入玄门后殿的行为就能看出,当时两家关系的亲密。
玄亦言嗤笑一声,“你这是打算动之以情了?”笑意不减,“我了解的是幼时的那个如以柔,现在,我谁都不认识。”
一场战役,泯灭了所有的记忆。
“人活久了,就会演戏了。如家这戏比七年前要唱的好,青出于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