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思雪瞥见清弦低着脑袋,与在她跟前的模样大不相同,登时觉得他瞧见陌生人发怵了。
她一把拉住沈逸舟:“忘了告诉你,这人是我在楼兰收下的,名唤清弦,是个手脚勤快的人。”
等沈逸舟站住脚,蓝思雪又转过头,望着清弦:“与你所听一样,他是雍旭皇帝,我腹中胎儿的父皇。”
蓝思雪白腻的脸上兀地多出两抹红晕,单手握拳干咳几声,低下脑袋,不再看任何人。
一番话惹得沈逸舟心底腾升起异样感觉,心情一好,连带着跟前的男人都多瞧了两眼。
恰逢清弦也被蓝思雪的一番话勾起头,与沈逸舟四目相对,只是一瞬,他再度埋下头。
他善于察言观色,方才沈逸舟瞧见他时,脸上的笑意分明有了变化。
畏怯,清弦面对眼前的男人,他只能想到这一个词。
“手脚勤快,我倒是鲜少听你夸人,尤其是刚收在身边的新人,可见这人一定有过人之处。”将清弦举动收进眼底的沈逸舟心中了然,可想到这人的相貌,他心底蓦地多了几分酸气。
不是他抬高眼前的人,沈逸舟自诩见过不少绝色,可像清弦这般的男子,还是头一次。
这女人,总不能是为着皮囊才夸人的吧?
蓝思雪没察觉出不妥,直言解释:“清弦是男子不假,但心思细腻,能想到许多我想不到的事情。平时能宽心解闷,知道我怀有身孕,对膳食格外上心。陛下自个说,这样的人,放在雍旭皇宫是不是也能贴身伺候主子?”
贴身伺候?沈逸舟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