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通天柱接过话:“虎爷,江湖中人最讲究的便是信义,您叫咱们来帮您打孟家庄,咱们来了,庄子也给您打下来了,可如今姓秦的就在那,只要兄弟们一拥而上,定能将他大卸八块,您为何……”
巴山虎有个手下不耐烦地插过话道:“这庄子是咱们两家联手打下来的,咱们黄丛山死的兄弟不比你们的少,里边的钱粮你们还要拿一半,怎么到了你这,就成了你帮咱们打下来的了?”
“你他妈算老几?这有你说话的份吗?给老子滚一边去。”通天柱冷眼望去,丝毫不给面子地冷声骂道。
巴山虎那手下张了张嘴,最终只得恨恨地退了下去。
“咳。”巴山虎清了清嗓子,不咸不淡道:“两位当家的,你们只要把粮食抢光,就有大把流民投靠你们,根本不愁没人马,但我黄丛山不一样,刚刚死掉那些兄弟,都是我黄丛山的积年好手,比你们那些流民金贵得多了,黄丛山可经不起这么耗。”
“要不这样吧,把你们那份钱粮给我黄丛山,我帮你们取那姓秦的人头,怎么样?”
听到这话,通天柱气得一把握住腰间的刀柄,但又没敢拔刀。
那可是一千多石粮食,还有几十头牲口、上百个女人,一大堆银子和绸缎布匹,他不可能让给巴山虎。
李彪风则皱着眉头:“虎爷,您这是坐地起价啊。”
“哈哈哈哈……”
巴山虎仰头笑了几声,然后拱拱手:“两位,多说无益,反倒伤了和气,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罢,他便调转马头,带着他的人去装粮食了。
李彪风阴沉着脸,定定望着他的背影。
通天柱把刀子抽出一半,想了想又恨恨地把刀子插回去。
他知道,他那些军户和庄稼汉组成的手下,不是巴山虎那伙山贼的对手,现在跟巴山虎翻脸讨不到任何好处。
“等咱们的大军来了,再收拾巴山虎那狗娘养的不迟。”李彪风咬牙切齿说道。
“那姓秦的呢?”通天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