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商抬头一看，发现祭酒居然停下来了。
“祭酒？”
易青眸中银光渐渐收敛，露出了一抹微笑，“走吧。”
冥果然不是江南的对手。
……
太学位于中域中心区域，并附有一座城池。
名曰长安城。
当然，人族简称其为太学城。
人界如今与外域星空接轨，总有友善种族会前来人界旅游。
说起来，自从上学之后，江商就很久没逛过街了。
长安城十分宏伟广阔，也很繁华。
刚出了太学大门，就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步行街。
说是步行街，其实就算拉三条太虚鲸来，也可以并列而行。
地面是太学一贯的低调奢侈，外域采集来的昆青石做石板，铺了整条街。
两边商铺林立，繁华无比。
江商跟在祭酒身后，发现祭酒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无所适从，而是淡然无比。
清削的肩膀，宽大的黑袍，脚步匀称，不疾不徐。
可是她走在街上，却像是无人能看见她一样。
江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找她说说话，“祭酒。”
女子微微偏转头，眼睛依旧闲散的打量着两边店铺，“嗯？”
其实江商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只是刚刚那一瞬间，让她觉得祭酒就像是风一般，随时可能消失，那般与世dú • lì，格格不入。
没话也得找话，好在祭酒那读心也不是时时都用的，她总有分神的时候。
江商道，“祭酒，你们那个时候有现在这么繁华吗？”
祭酒似乎想了想，随后才道，“当然没有。”
清隽的嗓音带着令人舒心的温和，“那时候是大战时期，人族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变强，求战之心十分强烈，一切都为战争服务，哪有如今这般闲适。”
“那该是种什么样子？”江商看着她停下来，桃花眼中露出了些许感伤，于是也跟着停下来，问道。
仿佛在回忆，良久，清隽的嗓音带着些许落寞，“你不会想知道的。”
“没人想回到那时候。”她语气很轻，轻的几乎不闻。
江商欲言又止。
她没有见过那时的模样，所以也没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