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商:“???”
晨星和那青衫女子也转过头,“???”
看了好一场大戏的众吃瓜群众:“???”
不需要再装的易青,潇洒的弹了弹衣角,下来到了江商旁边,无辜的看着那背后那群半天才追过来,慢了n拍的可怜祭酒博士们。
江商:“……”
祭酒的实力,真是……有点不可测。
她之前能出来,意味着追着她的人应该也能出来,却晚了这么长时间,八成是被她堵住了。
那么……
江商眼神怜悯。
易青眉头一挑,居然早早的遮掩了自己和晨星昭明的身形。
大帝何其眼尖,江商的眼神当即被发现,为首老者震怒,“大胆,区区新生也敢插手大帝之事,包藏罪犯,典事所部何在,驱其退学!”他消息灵通又不灵通,至少朝帝灰溜溜离开的时候绝对没通知他。
晨星眼神不善,她真的很不爽,但是一直忍着。
她怎么就是罪犯了?
江商一转头,卧槽,祭酒呢?大帝呢?卧槽!!!
“我看谁敢。”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黑衣女子急速踏空而来,她神情冷峻,眼神冰冷至极,浑身道韵震荡,杀机凝聚,似乎随时会出手。
江商松了口气。
冥帝还是靠谱的。
祭酒就一死不靠谱的,江商断定。
【嗯?】刚想完,她心中便响起了一个熟悉慵懒的嗓音。
江商:“……”
那老者嘴角一抽,想起她的前科,不知不觉弱了语气,“易帝强闯太学大阵,祭酒认为其该当何罪?”晨星的事情自有外面的人解决,此时应该已经带到战皇宫去了。
“太学大阵运转如常,何时拒绝内部人员出入了?”想起江商发的那血色身影,冥帝眼神可怖至极,她语气杀意蚀骨,令老者汗流浃背。
那老者不得不避开她的眼神,语气却越发嚣张,“祭酒恐怕不知道,太学有军事演习之风,为的是培养学生的警惕性和随机应变能力,所以从不提前通知。易帝嚣狂,一言不合便强行出手,破坏演习,打断大阵,强行外出。”他越说越有底气,不禁昂起头,眼神骄狂,“祭酒当效泰帝故事,处罚易帝,明正典刑!”
他言下之意,泰帝犯得错那么小,你都出手那么酷烈。如今易帝犯的错这么大,你居然还不动手?那你配当什么祭酒?
冥帝眼中杀意越发凛冽,看的老者心肝发颤,他悄悄的退后了几步,身周道韵弥散,生怕冥帝暴起shā • rén。
冥帝心中已经被杀意布满,语气却越发冷静,“太学军事演习旷日持久,未有低于半月者,所耗甚重,向来由参政主持,明令各院祭酒。”
她声音冷的如同掉冰渣,“然,各院祭酒可收到消息?若未收到消息,此军演便不算开始。”
那老者脸色涨红,没想到冥帝居然真的看了这么偏僻的校规,也没想到她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这么冷静,没有动手。
这样,还不如动手呢。
先动手就会理亏,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他不得不狡辩道,“那也只是未来得及通知而已。但是太学大阵升起,便可知军演开始,易帝强闯大阵,便是有意违规,当追究其责。”他稍微后退了一步,要求只追究其责。
冥帝冷笑,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看着死人,“叟,可知名不正,则言不顺?”
那老者脸色瞬间涨红,指着冥帝说不出话来。
他保持现在的外貌不过是爱好,被一个万年前的老古董喊‘叟’,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冥帝却没有放过他,“军事演习乃三级政令,当由参政书面告知祭酒,以求阅览。本座未收到文书,罪在何人?”
她根本不跟老者纠缠,直接开口准备抓人立典型,然后shā • rén了。
在她的眼神下,老者心情悲凉,几乎觉得自己就是个死人了。
但是,为了他们的目标,就算死也值了。
他再次针锋相对的开口道,“书面难免不及时,且此乃三级政令,按律只需要四部之一行文,备案于参政,即可执行。”
怕连累那人,他特地把参政也拉了进来,以证明自己背景深厚,大家都在反对祭酒。
此时,他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同僚出现,底气越来越足了。
人越多,冥帝便越不敢出手。
他好像掰回了一层。
冥帝却压根没有看他,而是目视前方虚空,眼神淡淡的道,“参政何在?”
“属下在。”来人是位一身白袍的中年男子,男子普一出现,便向冥帝行了一礼,以示尊敬。
老者脸上刚刚露出的笑意维持不住了。
怎么回事?
参政怎么态度不对,他怎么对祭酒这么恭敬?
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可有备案?”
参政淡淡拱手,“未曾收到备案。”
老者圆目尽眦,心口凉了大半。
参政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毕竟他们到底没办法渗透整个太学。
背后人出此计划,是因为他知道太学中不服冥帝的太多太多,所以才如此做。
谁知道冥帝根本不上套不说,参政这种极度关键的人物,居然临阵倒戈。
太学参政地位尊贵,难以被影响,但是他们难道都没有去主动探其口风吗?
连这点周全都没有,他也敢让人干这种卖命的计划?
还是,参政临时改了态度?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冥帝眼神淡漠,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杀意喧嚣于面,但是她幽深的眼眸看着人的时候,让人更加害怕。
明明四周都是人,可是老者却觉得自己背后就是万丈深渊,寒冰幽凝,而他半只脚已经踏在悬崖边上,浑身冰凉,摇摇欲坠。
淡漠的声音响起,“令出何人?”
老者嘴角动了动,想守住最后一丝尊严,不想开口。说不定,还能活下来,就算活不下来,说不定那人还能照顾一下他的徒弟家人。
冥帝眼眸幽凝,深不见底,仿佛最浓重的黑暗,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者咬着牙死撑,却听一语轻轻,“既无令下,那么便是你矫诏。太学位重,矫诏之罚等同于战皇宫,按律,当……族诛。”
这人声音轻轻的,仿佛漫不经心一样。
老者如丧考妣,满头冷汗不自禁的落下,脸色苍白如纸。
他不由开始思考,冥帝能不能把自己族诛?那人会不会因为自己誓死不说保住自己?
冥帝幽幽的补了一句,“按律如此,有意见可与我人皇宫陛见。”
老者浑身一颤,吐出了一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他低头拱手道,“令出……典事。”
最后两个字,他嘴唇颤抖。
他知道,这次他输得一败涂地。
不仅没有完成计划,甚至连尊严都没保住。
族诛?
多么血腥的词,当年白皇同意此律,大家还欢欣鼓舞,此时再看……老者嘴巴苦涩至极。
“典事何在?”
一黑袍男子走了出来,他没有躬身行礼,而是淡淡的看着冥帝。
老者低着头,心情如同深渊一般暗不见底。
典事是他们在太学中明面上最大的一个底气,此时却因为这点小事被折腾出来了。
亏,血亏。
这个谋划,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此时老者才反应过来。
他们没占到便宜,损失倒是大了去了,这次制定计划的是哪位阁下?
水平怎么这么差?
冥帝:“你被开除了,”在众帝咋舌之中,她淡淡的道,“人皇宫刚赋予我权利,如有意见,可随我人皇宫陛见。”
典事嘴唇动了动,躬身一礼,“尊祭酒令。”
冥帝看向四周不知何时围了一圈,跟看猴戏一样的众祭酒博士,唇角冷扬,“赏功罚过,校比功德,太学罚校三百年一次,太长了,改为三年一次吧。”顿了顿,她随口道,“就从今年开始。”
吃瓜吃着吃着,火烧到了自己身上,众帝目瞪狗呆。
有人哈哈大笑,“好,正该如此。”
他们不由怒目而视,结果发现这个疯子居然是严白虎。
众帝:“……”
江商在下面看的叹为观止,冥帝手段虽不甚完美,较为酷烈,但是不得不说,很有效率啊。
三下五除二就解决完了,跟她相比,自己在外面那叫一个心力憔悴啊。
人与人果然不一样。
【你什么实力,她什么实力?朝帝是何人,冥面对的是何人?勿需妄自菲薄。】
心间响起祭酒的声音,江商不禁失笑,【祭酒,我只是感慨感慨而已。】
正传着音,江商发现自己领子被人拎上了。
眼睛一花,江商便出现在小院子里。
而冥帝、晨星帝君、还有那生命大道的帝君和祭酒,都在看着自己。
江商腼腆一笑,一副温良谦恭的模样。
共患难熬过去了?
下面,是不是该同富贵了?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我了手断了要,写了五个小时。
粗长不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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