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用草人试验过了,不管是动手的力度还是角度都分毫不差,”林彦同季崇言说道,“而且他同陈万山确实有仇。”
“二十年前他父在军中从军,经由江南道,军饷物资由陈万山提供,可那批物资出了问题,而且还是最重要的护身盔甲,他父因此在战场上殒命……”
林彦说着凶手的动机。
天下大乱之时,义军不知有多少支,朝廷兵马也有不少,乱的很。除却赵家军这等名闻天下的之外,多的是如今已经叫不出名字的兵马,死伤难以估量。
“我查过江南道都府的卷宗,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当时陈万山在余杭任县令,各地县令库房之中确实有不少军饷物资。”
“那批盔甲出了问题,时逢前朝末年,陈万山又不过一个小官,那一支义军也只是寻常的山匪、农夫组成的义军,出现不到两个月便被剿灭了,此事前朝也顾不得深究了。”
至于到了大周,前朝的旧事本就难以查证,再加上除了盔甲军饷之事,陈万山在民间名声一向不错,这么多年倒不曾被人注意到这一点过往。
“那他对陈万山不满为何不报官?”季崇言闻言顿了顿,开口问道。
对此,林彦只摇了摇头,道:“他……没了父亲,孤儿寡母的也不好过活,便上山做了匪寇,大字不识几个,大抵是从那个时候dòng • luàn过来的,其母不信朝廷,他也不信。只相信绿林义气,便提着刀对陈万山动手了。”
“陈万山不是普通人,拳脚功夫尚可。”季崇言看着手里的卷宗接着问道,“他是如何做到不惊动陈万山的情况下一刀将其毙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