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贺南弛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只是微微发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庄韫玉知道她不愿回忆,便笑嘻嘻凑近了一些说:“梦都是反的,再说,师尊你这么厉害,再不好的事情,我相信你都能亲手扭转的,下次再梦见恐怖的事情,把源头打倒就是。”
……
是啊,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求仙证道,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有能力护住身边所有的人……她又为何要对一个梦境感到恐惧呢?
庄韫玉思忖着,估计她这会噩梦惊醒,自然也是睡不着,但贺南弛向来是个倔强性子,他若是不主动说点什么,她也只会一夜无眠,于是笑了笑:“师尊,我睡不着了,咱们来讨论讨论案子吧。”
“你有什么新发现?”贺南弛知道他晚饭前出去了一趟,当时也未曾多想,如今听见对方主动提及,便坐了下来,庄韫玉以指腹略蘸茶水,在桌上涂画:“我们假设这样一个情况,藏剑阁失窃,秦震作为刑侦堂当日派出去的守剑人,自然是难辞其咎,即使你说了不再追究,但依照我那段时间的询问了解,这位秦震大师兄是一个责任心极强的人,所以如果他自己选择独自追查失窃案,也是说得过去的。”
“他不会无缘无故跑来了松月湖,长名山所有弟子的外出皆有记录在册,他在这一年的记录寥寥,可次次都是与松月湖有关。”
“那么他肯定是认为炼心剑的失窃与松月湖脱不了干系……甚至是说,他是查到了什么,所以死于非命?”
贺南弛下意识的说出了心里所想,庄韫玉也点点头表示赞同:“所以我觉得这次我们兵分两路暗中调查是对的,这个松月湖,大概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了,我想明天亲自去看看这位公孙掌门。”
雨夜,最后成了个不眠夜。
另一边徐析刚刚送走陪他一块验尸的松月湖弟子,脸上维持许久的和蔼温和便消失殆尽,他在房间走来走去,最后还是没忍住,启动了贺南弛留下的传音阵。
这传音阵到了如今也算不上什么不传之术,这是当年贺南弛下山历练的时候自己研发的小玩意,以双方精血所炼制的红绳来催动,只能两股精血的主人沟通时候使用,这次出门为了方便,贺南弛特意和徐析以及庄韫玉分别炼制了两条,模样普通,戴在手上也丝毫不起眼。最多是贺南弛一个人左手挂了两根,看起来特殊了一些。
“掌门,掌门”
贺南弛正与庄韫玉四目相对,识海里忽然响起来徐析的声音:“老徐?怎么了?有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