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人站出来:“臣在。”
陆明煜吩咐:“既然郑易、郭信他们是在宫外闻听此言,这便是你的活计了。郑恭,回头让两位少将军去刑部一趟,先把当日讲话的药铺活计找出来。往后如何查,上官杰,你知道否?”
这么问了,被点到名的人自然不能摇头。
刑部尚书拱手领命。
等到从宣政殿走出,郭牧迫不及待道:“老郑!你方才所说——”
郑恭深深吸了一口气,摇头,看向燕正源。
燕正源原先也因郑恭朝上所说的话而心神动荡。但他理智知道,如果事实当真如此,郑恭不至于不提前与自己通气。如今这么处理,一定另有原因。
半个时辰后,一群人再聚于将军府。
郑恭说完前情,长叹一声,又道:“我原先觉得,如果郑易的想法是真,皇帝一定要露出破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天子的态度、表现无可挑剔。郑恭不得不开始往另一个方向考虑。或许自己儿子对好友的亡故过于悲伤,以至于出现一些错觉。
他惭愧不已,反思道:“将军,我实在不该自作主张。”
郭牧在一边叹气,燕正源则一言不发。
郑恭见状,愈发愧怍。将军原先已经悲痛不已,自己却又将将军心头的伤口撕开,属实不对!
他已经开始考虑如何请罪,这时候,燕正源慢慢道:“云戈下葬的时候,我曾遗憾,不能亲手为他穿上殓衣。”
郑恭一怔,郭牧也跟着愣住。
他们听出了燕正源的言下之意。
原来对从宫中抬回来一尊钉死的棺木一事,燕正源心中也有疑虑。只是从前他知晓燕云戈与皇帝的关系,于是不曾多想。如今起了疑心,往前的许多笃定被瞬息推翻。
“还是得了却这幢憾事。”
最终,燕正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