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浓浓,雾气散去。
不眠楼的雅间中,琴瑟生香,余音绕梁。燕蒹葭半眯着眸子,歇在榻上。
“李家的事情,是公主所为?”问这话的时候,姽婳神色如常,但语气中的肯定,显然不言而喻。
燕蒹葭缓缓睁开眸子,半撑起自己的身子,蓝田暖玉摩擦着软塌,发出突兀的声音:“难道生的貌美的姑娘家,都喜欢……明知故问?”
她勾着唇角,无疑是坦然承认了。
瞧着燕蒹葭轻浮而又清贵的模样,姽婳收回自己的视线,问道:“公主怎么知道,李淳的夫人与管事有染?”
“这建康的事儿,有什么是本公主不知道的吗?”燕蒹葭幽幽一笑,一语双关。
她在说的,不止是李淳家的事儿,更是姽婳背后主子的事情。
被燕蒹葭的反问的话惊住,姽婳凝眸,依旧镇定自若:“那公主怎么知道,今日他们必定会……偷情?又如何能准确无误的判定,李淳定能捉奸在床?”
偌大的李府,她不信朱氏会那么愚蠢,连放哨的人也不留就兀自偷情。只要放哨的人禀报,在李淳抵达之前,朱氏和那管事便可收拾的干干净净。
燕蒹葭不答反问:“看来姽婳姑娘对这等子事情,很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