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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蒹葭兀自一人,领着西遇等,乘着车辇,往皇宫而去。那头,扶苏和辛子阑也已然抵达仙鹤楼高层。
仙鹤楼是建康极为高耸的茶楼,共五层,据说最高层,有仙鹤飞过,于是才有了这个名讳。
端坐于仙鹤楼的第五层,扶苏与辛子阑面对着一盘黑白分明的棋,神色淡淡,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最后一子落下,扶苏抬眼,从容而笑:“辛公子,你输了。”
“国师心思玲珑。”辛子阑赞道。
“辛公子谬赞了。”扶苏不紧不慢:“辛公子能在公主身边多年,也是玲珑的人儿。”
“国师这是嘲讽吗?”辛子阑道:“世人皆说,辛子阑居公主府,是公主的走狗……”
“世人之言,何故放在心上?”扶苏道:“辛公子有大才华,能力过人,而公主……也是不差。呆在公主身边多年,并非嘲讽,只是艳羡。”
“艳羡?”辛子阑闻言,不由愣住:“国师艳羡子阑什么?”
扶苏笑道:“能留在公主身侧多年,成为公主的心腹。”
他说的很是坦然,无疑便是在变相的和辛子阑说,他心悦燕蒹葭。
“国师看来,很是喜欢公主。”辛子阑心中一片了然,随之笑道:“少见。”
“难得?”扶苏挑眉:“公主这样好,为何是少见?”
辛子阑道:“公主名声不好,为人也放浪形骸,脾性更不似京中贵胄小姐那般温婉……至今为止,心悦公主的,就子阑所知,不过一人。”
他说的一人,便是如今还征战在外的淮阳侯世子付兼,付子忧。
先前付兼对燕蒹葭的狂热,整个建康,人尽皆知。对此,扶苏自然也是知晓的。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辛公子说错了。”扶苏云淡风轻道:“除了淮阳侯世子之外,还有爱慕公主之人。”
辛子阑顿悟:“是了,如今还有国师大人。”
“不,”扶苏摇头,眸底深邃:“还有一人。”
“还有一人?”辛子阑一脸疑惑:“莫不是……楚将军?”
“不是楚将军。”扶苏语气笃定,道:“是辛公子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