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阑看得出来,国师是真心欢喜公主。”辛子阑道:“既是真心,那么依着国师的本事……”
“是皇后娘娘和你说的罢?”扶苏打断他的话,语气很淡:“娘娘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
他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不错。”辛子阑没有隐瞒,颔首承认。
“也罢。”扶苏起身,袖摆随风而动,整个瞧着矜贵而雅致:“只是,你同娘娘说一声,公主我会护住。但至此,燕蒹葭便属于我了。”
话音落下,他很快离去,暗香浮动,只余下白衣如雪,背影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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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燕蒹葭才到皇宫。她抵达槿樱殿,便见她母后萧皇后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静静烹茶。
她极少见自己的母后这般不镇定的模样,即便母后试图做出一副岁月静好的假象,她也一眼便可以看出。
“母后。”她踏入,绯色衣摆随风微动,宛若烈日骄阳。
“你还知道回来?”身后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燕蒹葭回头,便见燕王一脸盛怒,让人胆战心惊。
天子一怒,浮尸遍野。周遭宫人皆是瑟瑟发抖,生怕受到迁怒。
唯独燕蒹葭,宛若没有瞧见一般,自然而然笑道:“父皇莫要再吓唬儿臣了,儿臣在北垣大病一场,如今还未好全呢!”
她勾勾唇,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端是小女儿娇俏可人。
可萧皇后和燕王作为父母,那股子心疼却忍不住溢出胸口。
萧皇后冷哼:“酒酒受了许多苦楚,陛下若是做出一副天子的威风,便去朝堂上问罪。莫要在我的槿樱殿这般惹人生厌!”
说着,她赶紧起身,拉住燕蒹葭的手:“酒酒,你受了好多!”
从前在建康,萧皇后的确是管束燕蒹葭许多,但这一次,她真真切切看着自家姑娘瘦的‘脱了相’,心中的恼怒一瞬间消散了去,只余下深深的心疼。
“这……这不是你说要好生管管酒酒的吗?”燕王一脸无辜,分明是萧皇后同他说,莫要再纵容燕蒹葭,怎么……又变成他耍威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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