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广昌王司马光和身边当透明的秦瑛瑶,见到琉璃那一瞬间,讥诮道:“这不是我的好妹妹吗?”
广昌王司马光和才看过去,注意到琉璃,眼眸中闪过一道惊喜,又带着一丝渴望,道:“秦……琉璃姑娘?”
秦瑛瑶还不知道司马光和的小心思,对着他解释道:“殿下不知道,我这妹妹美则美矣,可惜不够聪慧,找的靠山不够稳。现在可不沦为阶下囚了?”
“琉璃姑娘,孤王做你的靠山如何?”广昌王司马光和望着琉璃,深情地问道。
秦瑛瑶不可置信地偏头,望着广昌王司马光和,道:“殿下!”
司马光和忽视了秦瑛瑶的眼神,蛊惑地说道:“琉璃姑娘,你知道孤王的心思。这么多天,孤王依旧对你茶饭不思,甚是想念。如果你愿意跟了孤王,孤王愿意为你废除王妃,离你为后。”
看看,这相似的一幕又来了,哪怕她不是秦琉璃,司马光和喜欢的依旧是这张漂亮的脸蛋,不惜许诺立后的重诺。
他见琉璃沉默了,以为她心动了,又道:“此处如此危险,只要琉璃姑娘走过来,我一定保证你安全无虞。”
“内子不劳广昌王操心了,殿下还是担忧自己的性命才是。”
言玉泽带着人一踏进大殿,就听到广昌王司马光和在挖他的墙角,顿时不客气的回怼。
琉璃见到言玉泽的那一刻,蹦跳的心顿时安顺了下来,她欢喜地叫道:“玉郎,你来啦。”
广昌王司马光和见到来人,顿时脸色有几分难看,道:“信国公?陈统领?”
他是趁着陈统领休息之时,说服了副统领,才进行了严密的逼宫计划。现在言玉泽和陈统领能走到大殿,显然外面的将士出了问题,必定有人叛变了。
秦瑛瑶见势不好,大脑飞速地运转,暗瞪了琉璃一眼,咬了咬牙,道:“陈统领,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个命不久矣的信国公,一个远在天边的六皇子,又岂能与广昌王殿下相提并论?”
“命不久矣?这是什么意思?”
不仅仅陈统领惊讶地看着言玉泽,言贵妃也有几分慌乱,望向了秦瑛瑶,求一个解释。
秦瑛瑶看向了琉璃,眼眸流转,恶意地说道:“谁叫我有一个好妹妹呢?”
她握着匕首转身,一刀插入身边的黑衣女子的心脏里,黑衣女子惊愕地瞪着眼睛,倒了下去,道:“主子……”
而秦瑛瑶却拔出了刀,任鲜血如血红色的珍珠般滴落,得意地说道:“我愚蠢的妹妹想得到信国公永久的爱,我给了她蛊,骗她说这是仙药。而这蛊是母子蛊,让她给信国公喂了子蛊,而刚刚那个侍女身上是母蛊。”
母子蛊,母蛊亡,子蛊随。
所有人都看向信国公言玉泽,眼神担忧极了,唯独琉璃站在台阶上,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又缓又柔,在大殿里显得诡异极了。
秦瑛瑶有几分不安,道:“你笑什么?”
琉璃理了理袖口,轻启红唇,道:“秦侧妃,我给玉郎吃的真的是陈皮而已。你自作聪明了!”
“那你将子蛊下在谁的身上了?”秦瑛瑶连连追问,明明有人催动了子蛊,不可能仅仅只是陈皮。
“你自己看呗。”琉璃示意她看向已经脸色奇差的广昌王,学着秦瑛瑶的语调讥讽着,“我在你心底该是多么蠢,随便哄一哄就信你的话?”
秦瑛瑶顾不上这么多,接着广昌王司马光和倒下去的身体,却发现这人已经没有了心跳,顿时吓得慌了神,她道:“殿下!殿下!你快醒一醒。”
没有人回应秦瑛瑶。
一时之间,大殿里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而且还都是造反的那一方。
秦瑛瑶抹干了眼泪,道:“殿下已逝,但是诸君都是逼宫之人,恐怕难以善终,不如放手一搏,争一个鱼死网破,说不准还有一线生机。”
这就是典型的,我过不好,也不会让你好过。
众人犹疑之时,殷瑶捧着两块玉珏站了出来,道:“堂下可有我南里族人,我,南里族前任王太女之长女秦瑛瑶,以南里王族的名义,请诸君速速离宫。至于今□□宫之事,皆受这个假的秦瑛瑶蛊惑,错不在诸君。我必定与大魏皇室商议,减轻诸位的处罚。”
“不用商议,我可以代替父皇与公主定下盟约,赦免此次南里族人的罪过,并将南里族人送回故土,重建家园。”
来人就是南下治水归来的六皇子司马北羽,洗去放荡不羁的姿态,颇有威仪。这一言语,掷地有声。
琉璃看着场面被控制住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了唉,她从大殿里退了出去,让司马北羽和殷瑶两个人去处理。
望着外面的晴空,她低声叹道:“原来这就是你想的复国,不是占有别人的国家,而是让这些流落在其他国家的南里族人,回到自己的故土,重建家园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言玉泽弥留之际,道:“小璃,当初你嫁给我,是为了引起四方注目,让他人找上你,寻回失去的记忆吧?”
琉璃握着他的手,道:“玉郎,还是这么聪明啊!”
言玉泽激动了,他问道:“哦,原来你不爱我啊?”
琉璃苦笑道:“真是个傻瓜,我当然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