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如今耳力何等惊人,自然听到了他们的私语内容。
若非因为她,长亭不会涉险,若他不出事,朝光也不会有机会斩断天衍宗的仙山灵脉,断了它的万年根基。
“说是北冥执剑人,好像给宗门带来祸患远高于功绩呢。”
“她母亲为天衍宗立下多少功劳,她倒好,一来就断了天衍宗的根基。”
也没当面,他们在自己宗门那边窃窃私语的,但又能让人听见。
揽月觉得楚瓷此前表情不好看,大概跟这个原因有关,不过...谯笪相思提剑欲起身过去。
“天衍宗的根基是人。”
“人死灯灭,所谓仙山灵脉,所谓亘古传承也都不过是他人嫁衣裳掌中物。”
长亭先于谯笪相思起身,长袍垂地,双手负背,淡淡瞧了周遭远近不一的诸宗门之人。在他们表情尴尬的时候。
“今日多谢诸位前来相救,此情,长亭记下了。”
恩情记下了,别的有的没的,若是嘴碎的,他定也会记下。
长亭说完后,朝楚瓷抬手一招,轻描淡写一唤:“走了。”
楚瓷收回目光,走了过去。
“还生气么?”长亭忽问。
“啥?”
“生气。”
“我从不为不后悔的事生气。”
楚瓷抬手一招,北冥天剑飞梭而出,她跳上天剑,俯视着那些宗门之人,慢悠悠一句。
“何况总有一天,我会变得比灵脉更重要。”
众人一时被她气场所震,仿佛看见了另一个长亭正在飞快成长。
他们看看长亭,又看看她。
两人身上有股子气场十分相似。
拓跋浩眼底感慨,略有不甘,但最终轻笑了下,一抬手,麾下门人敬送天衍宗之人离去,倒是九幽宗等人十分不悦。
在这样的气氛中,有一只鸡喃喃自语:“夫妻相?”
你可闭嘴吧!通灵上人捂住了他的嘴。
可楚瓷还是听到了,她不自觉咬了下唇瓣,当没听到。
真要说让她为天衍宗灵脉被毁负责,她是没这想法的,其一,她救了缥缈上人,这在她看来,前者的命比天衍宗重要。其二,她的逻辑偏自我,不爱自我审判,也不爱揽责任,她又不是天尊跟仙尊,没那么大的大局观,何况真说起来,这次灵脉被毁...
天衍宗的那个隐秘至极的卧底又发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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