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耀没有发表看法的权利,偏偏惊蛰还上赶着凑过来,“我还以为你跟他关系有多好呢,原来他也没把你当成自己人啊。”
沈卓耀回给他一个淡淡的眼神,“我跟邹远亲近的时候,你还是没人喜欢的可怜虫,何况他现在急着与我拉开距离,也是因为我在他心口上烙了伤疤,你有这个资格吗?”
惊蛰:“……”呸。
一屋子形形sè • sè的人倒也相安无事,直到酒店将一堆吃得装车推上来,他们还都能各干各的事。
沈卓耀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邹远身上——
说实话,水晶球内的邹远与水晶球外的他稍有不同。
在水晶球外,邹远坚韧特殊,没什么是他不会的,能肆意的笑或悲,趁沈卓耀还小的时候,邹远甚至编排些乱七八糟的童话故事来哄他睡觉,插摸打诨算计别人更是娴熟无比,所以不是那么的讨人喜欢。
而在水晶球内,邹远忽然沉稳了不少,虽也是笑,却少了张狂,多了些温柔和克制,任谁都愿意与他亲近三分。
邹远总是心上压了很多不可说的东西,还有自己留给他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但硬要邹远说,估计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变了……还是有什么变了。
两个邹远给沈卓耀的感觉却又是一样的,坦荡可爱,恩怨分明,倘若重新回到初逢那一日,沈卓耀还是希望自己破壳而出的第一眼,能看见邹远而不是其它什么东西。
“我把吃的放在这儿了,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吃。”邹远将碗放在猎犬跟前,“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就算你能从这里逃跑,任务失败的情况下,赌场也不会再接纳你,至多会将你当成纯粹的研究材料,折磨致死。”
猎犬还记恨邹远,所以咬牙切齿地对着他嘶吼。
邹远又道,“我会尽快想办法离开水晶球,将你跟惊蛰送出去。水晶球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你是想活着出去,还是死在这里我都不会管,跟惊蛰一样,这是你自己要做的选择。”
邹远说着,又回头看了沈卓耀一眼……在水晶球外,同样有他想要获知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