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怀宋皇子,做你徒弟,已是你的福气了。”小孩想做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却缺乏那份气势,越发让清秋想笑。
“你便是那怀宋长公主忍秋的弟弟忍景?”
怀宋皇室人丁不兴,当今帝王,只有一个刚刚及笄的长公主和这个八岁的嫡子,却不想怀宋的帝王为了怀宋竟也舍得这唯一的儿子送往楚国为质。
“你还小,等你什么时候可以和我在战场上相见之时我就收你为徒”
“此话当真?”
“我锁清秋不说二话。”清秋只想快点打发了这个小孩。
“好,说话算数!”忍景伸出手与锁清秋击掌为盟,清秋敷衍搪塞过去,走出了校场。
迫近黄昏,晚宴伊始,清秋快速走向大殿。清秋平时少穿盛装,襦裙拖了三米,清秋蹒跚地走着。
突然一个人影从宫墙翻身而下,跪在地上。
“殿下,凤鸣军已在大梁边境,只要夜秦和犬戎联军到达边境,凤鸣军不出五日便可到达大渝和大楚边境的美林关和居庸关。”
“尘生,你说我们依靠母后母族科尔沁部落打听到夜秦和犬戎发兵的消息,而后依靠此次庆祝之由来到大渝和楚国,为的是战争之时能够统领大渝和楚国之兵,再次张扬大梁威信并且夺得关中贸易边税权,但却使生灵涂炭,这样好么?”清秋在这时突然有了一丝丝地妇人之仁,在这一刹那间自己的斗劲竟被一丝妇人之仁压倒。
“殿下怎的如此之说,此次如果我们胜了,对大梁百利而无一害,殿下不要多想。”
长乐宫主殿,三百米的宴席坐满了大臣王爷来宾,清秋发髻高梳,珠翠满头,一袭红衣似血,从大殿门口走向前台的席位。
舞姬在正中挥舞着衣袖,丝竹管弦之声绕梁,一片盛世之景。
“吉时到,众国众臣参拜!”礼官扯着嗓子大声叫到。
千余人跪的跪,拜的拜,行礼之时,人们衣袖扇动,一阵凉意袭来。
“免礼平身!”鹿鸣坐在高阶之上,镂金龙袍加身,珠玉满身,恣意地对着参拜众人。
丝竹之声,舞姬之舞,霎时开始,人们畅享这宴礼。
这时吐谷浑国使者起身,一阵滔滔不绝,极尽谄媚之词,并提议比武来为这盛大场面助兴。
还未等鹿鸣同意,门外响起清脆地女声,“怀宋长公主忍秋想与大梁长公主清秋比试一场。”
大梁使臣礼部尚书范彬发声:“我大梁公主身份尊贵怎能和武夫助兴之人同比。”
“只是比武而已,清秋公主怕是不敢了?”忍秋据不退让。
“忍秋公主好本事,只是今日清秋公主着装不便,下次再比也可。”东方梧望着清秋说道。
他是知道清秋的武艺的,当今也没有几个可以与她平手,但他也知道,她从来不想与人比试的。
清秋淡定地坐在席位上,不屑与这莽撞地怀宋公主有任何话语。
忍秋见清秋不为所动,继续挑衅着说道:“看来大梁凤鸣公主只是谣传而已”
听到这,清秋猛地抬起头,眼神狠厉地对着忍秋,淡淡道:“容我去更衣,你挑个武器吧,吾不想让你输得太惨。”没等忍秋及众人回应,清秋转身向后殿走去。
忍秋见清秋起身心里高兴不已,她与清秋相差一岁,可清秋十一岁就可登楼指挥军队,所以怀宋皇帝从小就以清秋为样,希望忍秋能如清秋一般,故此次忍秋无论如何都要与这个多年来不曾见面的对手一比。
忍秋,秋亦为清秋,这个怀宋公主在今年及笄之时改名忍秋,立誓一定要在各方面胜过清秋,好让她的父王看看,她这个女儿一样优秀。
后殿中,清秋褪去红衣翠冠,穿窄袖交领褂子,紫色骑装显得大气使然。
“殿下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不知高低的臭丫头”尘生一边为清秋更衣嘴里一边嘀咕着。
“无妨,她只是一个小插曲,就当玩玩了。”
鹿鸣看到清秋换好衣服出来,忙地走下高台,“秋秋,你若不想朕便替你搪塞过去。”
东方梧起身跟在鹿鸣身旁附议,清秋见他一身白衣青竹素绣大氅,略微修饰地素衣,越发印出东方梧那无比雪白的面孔。
“你们觉得我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