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那个孩子得多孤立无援啊!
没有人帮,没有人怜惜,甚至连反抗都没有人觉得他对!
当时那个孩子不那样做又该如何呢?自己如此想,虽然想法大逆不道了些,但,毕竟是战乱走来的,相同的事情换做她自己身上,她未必不会反抗。
凭什么数年战场拼杀,守护了江山与子民,流了那么多的血,受了那么多的伤,就因为圣心忌惮、一句疑神疑鬼就得将自己的命送上吗?
好没有道理!
谁不想一生都在温暖的巢穴中,安然而又明媚的度过?又有谁是生来就想浴血奋战,看着大好的山河刀光剑影间支离破碎?
但很多时候却没有那个选择,也不允许选择。
然后——
他们只能收敛起内心的柔软,用坚硬的外壳隐藏起自己,在一次次的历练中由外而内的逐渐一点一点儿的固化,将坚毅与不容后退顺着体表进入身体,沿着血液的流淌与循环一遍一遍的刻入骨深入髓。
由身而心。
丞相夫人想着,幸好啊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