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成连连告罪而退。
洪姣伏在赵杉怀中,抽泣着:“军中的饭食真的都是这般难以下咽吗?”
“你看到的这些都还算好的。”赵杉叹口气道:“大多数时候,连这些都还吃不上呢。”
把早年间,洪秀全与冯云山在坝泽传教时喝稀粥度日的窘困讲述一番。
洪姣惊诧道:“啊?还有那样的事,为何从未听父王过?”
赵杉道:“你是他的掌上明珠,怎会跟你这些。”
洪姣垂下头,自言自语般道:“若是我求父王封他做文官,就好了吧。”
“不想随他征战了么?”赵杉问。
“嗯,今我知道了,我是吃不下这饭,受不了那苦的。”泪珠挂在洪姣长长的睫毛上,分外晶莹。
赵杉见了,心中不由生出许多的怜惜,但想到俗语的“强扭的瓜不甜”,却又狠下心道:“你以为那是受苦,可看他刚才饱食畅饮的模样,可是自得自乐的很哪。你想他弃武从文,可他会为你却马舍鞍么?”
“姑姑是,他从来都没有对我…”洪姣哽咽住了,神色黯然,再不出一语。过了许久,站起身,道:“谢谢姑姑此番安排,我回去自禀知父王,送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