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披风骂完了,挑起车帘,伸脖子往里头瞧,还没看清楚个究竟,眼前寒光一闪,却捂着滴血的下巴,“哎呦呦”大叫起来。
“不长眼的毛贼,敢劫姑奶奶的车!”黄雨娇手握蒙古刀,从车上跳下来,双目闪着凛冽寒光睥睨着黑披风及其所带的一众喽啰们。
原来,牛角声将赵杉从昏睡中惊醒,她抬起身子,顺着车帘的缝隙往外瞧了瞧,看那群人来者不善,知道硬拼不得,示意敏行拉住拔炼要往外冲的黄雨娇。正在苦思对策,一个陌生的脑袋伸了进来,正撞在黄雨娇横着的刀口上。
“黑披风”咬牙忍痛,发号施令:“把他们仨,跟车里那两个娘们都给我拖…拖走。”
十几个头戴瓦楞帽穿着粗衣短袄的喽啰掀了车帘,跳上车就要拖人。
赵杉只恨没将那几只洋造短枪带在身上,给这伙打劫的土匪强茹颜色看看。正在为前途堪忧而心惊肉跳时,但听一阵乱石落山的响击声,匪徒们应声倒了一片。
三个月将侍卫从而降,各抄着一根手臂粗的树枝,与众匪徒打在一处。被挟制住的“二李”也得了解脱,抽出藏在坐垫下的朴刀,一前一后护住马车。
“黑披风”见手下喽啰一个个倒下,气得干瞪眼,嘴里发出一声声嘶吼:“莫与旁人纠缠,先把车里那两个娘们拿住!”
几骑快马飞驰而来,头前的黑鬃马上跳下一个白面无须,身着墨蓝色绸袄,袄袋中插着一支明晃晃的水烟袋的矮个子。
“水烟袋”看到受赡“黑披风”和在地上挣扎难起的兵卒喽啰,抢过随从手里的铜锣,“铛铛铛”敲了起来。
却似鸣金收兵的信号,喽啰们听到锣声,便与月将侍卫们停止打斗,收起了武器。
“水烟袋”径直走到马车前,弯腰抱拳打了个躬,:“不知车里做的是哪处的高人?可否请下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