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清却厌嫌的摇头:“我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弄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货。”
石祥帧道:“上月新造的几只大蜈蚣船也带来了,都是用上好的柏木造作,殿下图稳当就坐那船吧。”
杨秀清点点头,转对赵杉,道:“你坐那舫船自先回城去。我先把曾剃头这班虾兵蟹将收拾了,再去看你。”
赵杉听他要立时带军马去与湘军交火,想到这十几日为救他出牢笼的辛苦周折,不觉气恼交加,也不顾石祥帧等人在侧,一把推开他的手,踉踉跄跄站起来,道:“这刚出来,就再去搏命,这一番没日没夜的煎心熬神都不费了!”
杨秀清大咧咧笑道:“你急什么?还怕我再做了瓮中鳖?”
“你有神兵将护着,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赵杉白他一眼,见舫船驶靠得近了,也不用人扶,抬脚踩着踏板走了上去。
杨秀清跟了上去,道:“被一群鱼虾困在洲上这么久,如何能不亲自出这口恶气?”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又道:“姓彭的已经摆开阵势,我若不先出招,等他杀来,可就真又做了瓮中鳖了。”
两个卒各捧着一套一套袍褂来与杨秀清换穿。赵杉把那套深蓝色的便服往他怀里一塞,道:“你要去便快去,省得叫人我绊住了你的腿。”完,便弯腰下舱去了。
秦嬷嬷听赵杉下江游水,骇讶道:“月子里头最忌碰冷水,落下病根,一辈子夏怕热冬怕冷,有的罪遭了。”又唤莹儿:“快去找和内医来。兴许他有好法子。”
赵杉摆手道:“先别忙着去叫,先少些热水来,我要好好洗洗。”
因着何朝元的叮诫,秦嬷嬷的督看,赵杉不得不暂时收起其他心思,卧床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