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粱纲熙猛地跳到一边去,然后嫪兀就撞到了粱纲熙身后的嫪毐,害得嫪毐的老腰又被闪了一次,疼得再次嗷嗷直叫。
嫪毐抱怨嫪兀不长眼,嫪兀抱怨粱纲熙太长眼。
“到底什么事情那么着急?赶投胎啊?”嫪毐朝嫪兀吼道。
“哥啊,大事不好了,刚刚收到的消息,戎翟公全军覆没,他本人也被秦王嬴政杀掉了,死得老惨了。”嫪兀满脸哭腔地说。
“哎呀,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嫪毐瞬间惊倒在地,同时看着粱纲熙,希望能从粱纲熙那里得到答案。
“戎翟公肯定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有道是,兵贵神速,那戎翟公懒洋洋的,就知道吃喝玩乐,耽误了大好时机,才会被秦王反杀的。”粱纲熙如是说。
嫪毐深以为然,一个劲地抱怨戎翟公果然是一个成不了大事的人,难怪长得那么松弛。
嫪兀却不以为然,他认为这完全是粱纲熙出的馊主意,还说粱纲熙本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军师。
粱纲熙倒是无所谓,也不争辩,这破军师不做也罢。
反而是嫪毐大骂嫪兀就是一个马后炮,觉得不行为什么当初又不说,谁行谁上啊。
嫪兀无语凝噎。
“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嫪毐如是说。
嫪兀将嫪毐拉到一边,悄悄地建议嫪毐将粱纲熙杀掉,此人留不得。
嫪毐很不理解,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杀掉粱纲熙?
“那个粱纲熙整日里都是对大哥阿谀奉承,肯定是心怀鬼胎,我闯荡江湖数十年,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一只好鬼。索性把他杀了,让他变成真正的鬼,对我们就没有威胁了。”嫪兀如此说。
哪知嫪毐大骂嫪兀纯属鬼话连篇,说这种鬼话谁能相信。他最信任的人就是粱纲熙了,不但是一个人才,说话还很好听。并且认为嫪兀这是明目张胆地嫉妒粱纲熙。
“忠言逆耳啊,我们的死期不远了,与其死在敌人的手里,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嫪兀说完就拿起一个包袱放在墙上,然后用头撞包袱。
嫪毐撇下嫪兀径自去问粱纲熙,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侯爷不应该只留在咸阳城里孤守。俗话说的好,狡兔三窟。秦王刚刚打了胜仗,锐气正盛,很快就会攻打过来的。侯爷应该让嫪兀率领一万人马驻守在咸阳城左边的栎阳城,这样就能够与咸阳城互为犄角之势。”粱纲熙如是说。
“你听到没有,别在那里发神经了,赶紧按照军师的吩咐去做。不得有误。如果有了错误我就把你的头撞爆在城墙上。”嫪毐朝嫪兀吼道。
嫪兀赶紧恢复神经正常,然后带领他的人马前往栎阳城。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咸阳城被围住的话,粮食将无法运送过来。为了保证粮食和钱币的稳定供应,侯爷应该亲自率领大军,占据咸阳城右边的泾阳城,把妻儿老小也安顿在泾阳城。那边水路发达,届时可以从那边由水路运送军需物品到咸阳城。”粱纲熙如此说道。
嫪毐立马按照粱纲熙说的话去做,还不停地表扬粱纲熙想法周到,要不是有粱纲熙这位军师,他现在肯定是一直无头的苍蝇,只会四处乱撞。
赵姬太后不停地抱怨嫪毐,“这刚从太原郡来到咸阳城,又要从咸阳城搬到泾阳城,是不是搬来搬去觉得很过瘾啊?舟车劳顿可以增加寿命啊?嫌我们太轻松啊?”
“军师已经说过啦,邯郸小子嬴政很快就会攻打过来的,咸阳城是他志在必得的城市。我把你们安顿在泾阳城就是为了让你们免受战乱之苦。等我守住了咸阳城再过去接你们回来。”嫪毐苦口婆心地解释。
嫪毐让他的心腹人马送走了赵姬母子。然后请求粱纲熙务必要尽兴帮他守住咸阳城,以后可以共享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