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伦丁的大火中,离得大街很近的教堂和肯尼斯酒吧一样幸存了下来,令戴平安心惊的是,托马斯·唐斯还曾邀请对方来救治过昏迷中的戴平安,更可怕的是,这位神父的姓居然是林帕尼,跟之前被烧毁的废弃城镇一模一样。
山崖边,夜间的山风吹得神父的黑袍呼呼作响,满头白发在风中摇摆,他收起匕首,又拿起马车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戴平安?死亡先生?”神父举起酒杯,向戴平安敬了敬:“真不愧你的死亡之名,要来一杯吗?”
“谢谢,我不喜欢红酒。”戴平安黑着脸,抬起左手,一根钢针从尾指指甲缝里扎了进去:“都到这地步了,大家也别玩虚的了,之前是你在牧场救得我?”
“是啊,你身上的伤引起了我的兴趣,从没见过受那么多的伤,还能活下来的人,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就该让你死在床上。”
“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对我进行催眠?”
“只是埋下颗种子,戴先生,每个可能对哈迪造成影响的人心里都会有一颗种子,没人可以例外。只不过,我们没想到你居然能挣脱出来,更没想到哈迪会死在你的手上。”
“种子?”
“戴先生,你已经赢了,何必再计较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神父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把酒瓶中剩余的都倒了出来:
“钱就在这里,我们剩下的人也都在这里,你赢得了一切。不过我要提醒你,会催眠的不仅仅是我们,‘他们’的人也可以,总有一天,‘他们’也会盯上你的。”
“‘他们’是谁?”
“是谁?当然是很多人了,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我知道伟大的利维提克斯·康沃尔先生,就是其中之一,难道戴先生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一边品尝着最后的美酒,神父一边踱着步,等戴平安察觉到不对劲,神父已经走到了山谷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