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自耳部鼓膜处接受的振动,如同一场突然袭来的风暴,转瞬间侵入了王鹤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在颤抖。
四肢的力量,在不断地被削弱。
乏力的双腿,眼看就要无法再支撑他继续站立下去。
本能,在告诉他:
他即将要经历的,是一件多么可怕事情。
而他,似乎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
这是王鹤此时此刻的实感。
相反的是,在面对身体的这种异常无力情况的时候,他的精神却没有太大波动。
他只是在观察着,思考着。
这种感觉,不是他第一次体验。
力量,出现,然后压制。
恐惧,侵吞,然后掠夺。
他如同在暴风雨中摇摆的小舟,无需预言,就已知道未来:
沉没,是必然的。
现在,王鹤正在充当着某种介质。
那是无论是何种力量,在对外呈现的时候都必须的一种载体。
他,成为了某个存在展现其力量和规则的人体舞台。
那种力量,他无法抗拒,无法驱除,但是,其中也存在着规律和目的。
那就是对方正式的宣言:要剥夺掉他所谓的“人类根基”。
仅仅只是剥夺掉根基,不等同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