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告完毕,梁诚冷冷说道:“魏丞相,既然已经来了,何不现身一见?躲躲藏藏的有意思吗?”
“哦,没想到你的灵觉还挺敏锐的,竟能发现魏某隐匿于此。嗯,定力也还不错,修为被海陆相生树忽然拔高也没有忘乎所以,这也算是后生可畏了,只不过你害死了我魏家的后辈精英,这笔账应该怎样算?”听到梁诚的话之后,山岩的一角忽然转出一个身影,正是魏鸿霖。
听到魏鸿霖竟然还倒打一耙,梁诚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可随即又想起了自己对魏芷兰的承诺,并且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肩负着守御望海城的责任,现在根本不是与魏鸿霖摊牌的时候。
于是梁诚冷笑一声:“呵!人在做天在看!今后魏相想要怎么算账,那就怎么算账,只不过今天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忘记了自己身上还肩负着人族的责任,告辞了!”
说完梁诚化为一阵狂风直往望海城冲去,不一刻就回到了城中。
梁诚回到望海城中,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情,知道现在自己也肩负着巨大的责任,并没有什么时间来患得患失或者悲秋伤春,否则望海城这一城人的性命,就要毁在自己手中了,于是他立即按照先前的计划,快速来到了修士们休息的营帐之中。
魏鸿霖那张阴鸷的老脸朝着远处的望海城看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接着身影渐渐暗淡下去,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
却说五百里之外的星云海海底行宫之中,那睚眦王敖义正端坐在大厅之中饮宴,独自一边喝酒一边观看几个龙女的宴舞,可他的心思明显不在歌舞上,甚至也不在酒宴上,只是端着酒盅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出神。
忽然敖义抬眼往外看去,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面色冰冷,嘴边露出一丝冷笑,轻声道:“这会儿他来做什么!”
不一会,有一团乌云般的东西突然飘进行宫大厅,滴溜溜乱转,散发着一股可怕的威压,把正在舞蹈中的龙女们惊得大惊失色,尖叫着躲到了一边。
那团东西站定之后袍袖一收,却原来是一位身着紫衣,面容清癯的人族老者,正是大玄国左丞相魏鸿霖。
只见他收了身法之后朝着睚眦王敖义轻轻一揖,笑道:“老友,你真是有闲情雅致呀,怎么一个人在此独饮啊。”
敖义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龟妖,一挥手,示意身边不相干的海族都退下,然后冷冷一哼:“魏道友,现在我们是敌非友,你就这样贸然闯入我的行宫,无论想要做什么,总是有些无礼了吧。”
魏鸿霖微微一笑,说道:“抱歉了,忽然有急事要与老友商量,只好做个不速之客了。呵呵,说起来咱们也打了好多年的交道,那时年轻,现在都老了,也算是老友了,怎么,老友相聚,你就连水酒也不给一杯吗?”
敖义看看魏鸿霖这个样子,觉得这人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心中也好奇他到底来做什么,于是朝下面一努嘴:“还愣着做什么?设坐!”
站在大厅外的虾兵蟹将闻言赶紧在客位也设了一桌酒宴,恭恭敬敬把魏鸿霖请入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