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之下有家茶铺,煮些凉茶,做些点心,供来往路人在歇脚智用,而此时,在茶铺里面坐着的正是陈白云同路行知师徒两个人。
路行知起身与师父倒了一盏茶,而后重新落座下来,说:“师父,咱们跟了除妖人这么久,什么方法都用了,也对她没什么影响,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而且,我还看到除妖人打会马上召开,咱们身为除妖人,也是要去的,再跟除妖人这么耗下去,怕是要耽搁了除妖人大会的,师父,咱们还要继续下去吗?”
陈白云面色凝重,双目露着凶光,浑身上下都透漏着一股杀气,听得路行知此言,瞪了他一眼,说:“除妖人与妖为伍,shā • rén报妖,如此行径,不配为除妖人,我定要将她斩于剑下,以儆效尤。”
跟随师父多年,岂会不知师父的为人,认准之事,便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路行知想到此,便未再多言,目光往山道上看去,此时太阳已升了起来,洋洋洒洒的落在台阶上,而三条人影也出现在山路之上,路行知一眼认出,说:“师父,他们下来了。”
陈白云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免于我们上去找。”
片刻之后,花枕月三人便走入到了茶铺当中,茶铺老板刚要迎上来,任无忧先与他说了一句:“我们找人,老板且去忙,不必招呼我们。”
茶铺老板在这里开了几十年,形形sè • sè的人均是见过,观几人表情,已知是有事情的,笑着点了点头,回到灶台后面,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花枕月在陈白云的面前坐了下来,唐醉影同任无忧在她旁边坐下,花枕月抬目看向陈白云,说:“我从京城往泰山而来,你便跟了我一路,路上可谓手段尽出,无所不用其极,人,妖,你都利用上了,只为取我性命,陈白云,你言人妖不共戴天,现如今,你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与妖为伍,这又要作何解释。”
陈白云冷哼一声,说:“妖无道,本不应存在于世,利用其一点剩余价值,那是我高看一眼,还需要给出什么解释。”
听了这话,任无忧的火便蹭蹭的往上冒,说:“合着这些妖老老实实的待在山里,被你拽出来听你的命令,为你做事,还是这些妖的不是了,你打扰了这些妖的修行,还变成了你发了善心,这种道理,我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这张脸皮,怕是被城墙转弯处还要厚上三分,当真是剑戳不穿,刀砍不透。”
唐醉影一脸震惊的看着任无忧,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无忧,你这些话都从哪学来的,没事别什么话都学。”
花枕月轻咳了一声,止住两个人的对话,目光落在陈白云的身上,说:“你自小身世凄惨,又没有人正确的引导你,我不怪你,我也不想跟你废话,更不想都这么大的人了,我再跟你讲道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生除恶妖,莫行恶事,如若不然,噬魂之下,不留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