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忧起身站了起来,来到门边,往外看着,院子里的大门也是开着的,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好些人来来回回的跑,手中还拿着修补用的工具,大雨落下,狂风不止,这临时搭建起来的除妖人本部,就如同风中飘着的枯叶一般,随时都要被撕成碎片。
唐醉影也歪着头往外看出去,说:“怕是又有什么地方漏水了。”
任无忧转过来,耸了一下肩膀,说:“就怕不等除妖人大会结束,这个除妖人本部就要被风给吹走,到时候,就什么大会都不要开了,大家一起站在露天,淋雨就好了,就让这雨水将邪恶都冲刷掉吧。”
唐醉影屈指敲了一下额头,回过头来看向花枕月,花枕月微微侧过头,说:“随他去吧。”
任无忧抒发了一下情感,又走回来,在两人中间坐下,说:“对了,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要问问。”
花枕月手腕翻转,手心朝上,说:“问吧。”
任无忧略略思考了一下,说:“我想要问的问题是,张先生不是除妖人,怎么会待在除妖人本部,而且还要负责安危这么重要的事情,除妖人还都很服她。”
花枕月想了想,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与你讲过张先生的历史,凭借张先生在武林之中的威望,以及她所取得的成就,无论是普通的江湖侠士,还是特殊的除妖人,对他都有一份尊敬在里面,另外一方面,张先生与门主有故交,在张先生退下来之后,本想要退隐江湖,自此不问世事的,是除妖人门主相邀,请她入除妖人本部,来负责安危一事。”
说到这里,花枕月喘了口气,取了茶盏,又饮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又接着往下说:“请张先生负责安危一事,还有另外一方面的意思,那就是,张先生不是除妖人,她不必理会除妖人之中的事情,能可做到大公无私,没有偏颇,门主也就更为放心。”
任无忧听得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那……郝先生呢,他是除妖人,却要负责记录文书一事,万一他夹带私心了怎么办,而且,我看了除妖人门主给你的那张名单,上面也没有郝先生的名字,他都跟了除妖人门主这么久了,对于除妖人本部的事情应该非常了解,作为除妖人的下一届门主,我想,应该也挺合适的。”
唐醉影握着玉骨扇敲了一下手心,说:“这就涉及到另外一方面,避嫌。”
“避嫌?”任无忧重复了一遍。
唐醉影点了点头,说:“是的,避嫌,因为这份名单是除妖人门主同郝先生共同拟定出来的,如果将郝先生的名字放上去,那就显得是除妖人门主藏了私心,要把这门主之位传给自己身边之人,如此一俩,便无法服众了。”
任无忧晃了一下脑袋,眼珠子又在眼眶中间转了一圈,说:“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你的意思也就是说,越是与除妖人门主亲近之人,越是不能做下一任的除妖人门主了,是这样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