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异状。
而事实是,齐安还在内室的衣柜床铺上摸到些许浮尘,只是屋内本就昏暗,值此夜幕降临之际,屋内光线较日间更为黯淡,齐安目光一瞥而过,并未留意到这一细节,故而回禀杏娘的时候,略去了这一层薄薄的浮尘。
听闻老人仓促离去的消息,众人都不觉流露出一丝讶异的神色。
“这老翁,竟也舍得那家传的桌椅板凳啊!”小缃首先嘲笑道。
“还说什么生死无所谓,哼,大难临头,还不是惜命如金,舍店逃生去了。”方才邓林还在惭愧自己不如那老汉,片刻间听得老人“仓皇而逃”,精神不觉为之一震,面上竟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
自己畏敌退缩,确属庸懦可耻;但老汉人前逞好汉,人后作懦夫,在邓林看来,这还不如自己“光明磊落”。
“莫不是那些歹人回去报复了?”杏娘心中暗暗觉着似有不妥之处,老翁旷达的神色,在她看来,并非虚情假意的做作,老人暗中提醒示警,也不似江湖匪人,反似真正襄助自己的善者仁人。
一瞬间,杏娘有点担心老人的安危。
“据小的看,应该不是,那里收拾齐整,没有打斗的痕迹。”齐安站着回道。
“当然不是啦,娘子,如果是那些人来,又怎会收拾衣服和吃食呢?再说,掳劫一个老汉,又有什么意思?我想啊,定是那好汉听娘子的话,出去避难了。”小缃紧接着答话上去,安慰杏娘道。对于老人的暗示,小缃一开始也曾有过怀疑,但听齐安此番说来,她觉得这不过是巧合罢了。
“真是如此才好,适才我们也是太鲁莽了,竟和这些人动手过招,那些人武功远在我们之上,实是凶险万分。”杏娘的语气有些沉重。
杏娘自觉牵累了老翁临时遁走,心中默默祈祷老人平安无事;随即想到自己日间与人动手,殊为不妥,自己身负重任,轻易折损,太过鲁莽,帮不到老人,更于自己无益,心中不由得暗暗自责。虽则此行不过两三日,但一行五人,尽皆自己的左膀右臂,邓林更是仗义随行,她倍感责任重大,心情不禁更为沉郁。
“虽则凶险,但杏娘吉人自有天相,必然能逢凶化吉的。这不,还有贵人暗中相助吗?”小缃尽量好言好语安抚杏娘鼓舞杏娘,不致太过气馁。